昨天下午3:20分,我匆匆匆忙忙从娘家回婆家。路上心情沮丧,有点泪眼婆娑。
昨天早上起来,我对老公说,今天蒸点馍吧。他说中。
早些年,我们一直买馍吃,很少蒸馍,因为我蒸的馍,又酸又硬,让人难以下咽。家人戏称是琉璃头,砸到身上会起个大包。
后来老公生病了,我们都在寻找生病的原因,饮食上,其中一条就是常年吃人家蒸的馍,那馍是洁白如雪,不正常,后来就决定自力更生。
疫情期间,闲工夫一大把,我上网查了蒸馒头的技巧,果真蒸出的馒头白中略显黄色,表皮细腻光滑,味道越嚼越香甜,受到家人的夸奖。
昨天早上七点,我倒上发酵粉把面搅好,然后我们俩人上街买了个大卤鸡和其它菜。回到家,他出去玩,我把鸡骨头剔掉,给他留些。我收拾完毕,带些牛奶等东西回娘家了。
十二点多,我做好中午饭,把爹妈的饭菜端到正屋后,赶紧给老公打电话,让他再弄些面搅搅,他说:“早都搅了,你别操心了!”老公的济事让我心里一阵感动。不过在电话里,我听到了麻将声,心想又去垒长城了,改不了的坏毛病!想归想,也没说什么,因为老公极爱面子,比如我说:“咋又去来牌了!”他心情如果不好,会冲你十万八千里:“去去去,少管我!”你嘟噜他一句,他恼怒得跟瞎子一样不吃饭,几天不理你,还得费力巴差地去哄他。
午饭后,本准备两点回去,三点把面揉成面团,四五点能放在锅里烧了,六点都能吃饭了。可事与愿违,妈妈让我给他洗头洗澡,说是怕天变。
妈妈本来身体柔弱,肺气肿,上不来气,经常是多卧床休息。所以刚吃罢午饭,需要休息一下才能洗。
快三点了,我慌里慌张喊妈妈起来洗,洗后可三点多了。我又急急忙忙往家赶。在无人的路上,我飙车,很疯狂。我心里想着以前老公迷恋麻将的情景,往往为了能坐上场,连饭都不吃,或者多少撩啦点,饿着肚子也要玩。就连刚开始生病,右部面颊上出些硬疙瘩,被割后,面上绷带很显眼,还要去抢场。生病住院后这几年,玩麻将有所收敛。
跑在路上,自己在内耗:当女人真难,既要操心娘家,又要管好自己的小家,照顾自己的爹妈,也要伺候公婆,老公好了还行,不好就很糟心。想着以往老公的表现,认定他一定是等着我回去揉面,越想越不是滋味,不免悲从心来。
到了庄北边,老公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快到家了。我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家里,我疑惑:真早可收拾了?是不是谁又输了,不来了?
回到家,看到他在床上躺着,我不悦地问:面揉没有?他说:“你没让我揉呀。”我无语,虽然脸色和语气不友好,但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去揉面。
自从他生病后,我很少发脾气,怕气着他。一位同事曾说我:“你不怕自己气着了?”我也是无语。
后来他说他没有打麻将,他是在那里看人家打,看了一会儿,回来种了蒜,很累,就躺一会儿。
我出去看到蒜确实种了,气消了,心里不好意思起来。
人有时候是自己伤害自己,想当然的“自以为”,拿老眼光看人,不知变通,从而丧失美好的东西,限于尴尬之中。
过度考虑别人的感受,是一种对自己不认同的表现。像昨天,自己不能赶回家,就直接给老公说说,没有必要内心有期待,他人又不知,自我内耗,思前想后。
从现在开始,尽量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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