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乡下打鱼,塘是姨夫家的。
到塘边,天光明丽,塘水清澈。
下网,拖网,污渍泛起,我便想起了沉渣这个词,在水面漂浮摇曳。
一个小塑料袋浮了上来,想是被鱼拖下或是不知觉去了水底,如今见了天日。
幸与不幸一念间。
那袋子若不浮出,必是岁月静好,袋淡如菊罢。
下塘那一刻,谁都知道沉渣会泛起,之后,归于澄净。
庚子初,流年不利,逢疫,举国抗疫。
天下亦如一塘,疫情若网坠,入水,便一片污浊荡漾开来。那些被藏于水底的私欲,渐次泛滥,随涟漪四散开来,分不了泾渭,识不得清浊。却又有记忆,终在时光流影中书写。
那塘中沉渣我自无暇细辨,倒是偶尔也有可揣摩的物事,若那破塑料袋,终有命运归处。
可能我古装剧看多了,脑子有些混沌。但有些东西不是戏说的桥段,那分明是历史沉渣中的可圈可点,引诱我梦回,让我在现实中迷茫。比如罪己诏那玩意儿就让我纠结不休。
新时代,不会有罪己诏。
悠悠众口,能封。遗憾的是,是以我们的名义。
谁让我们叫做人民呢?
李医生走了,从昨晚到现在,我忽然感到压抑的悲哀。
莫非又是亡我之心不死的西方势力的阴谋?恐怕你们自己都不信。
认个错,就这么难吗?
我竟怀念那些沉渣了,比如《天下粮仓》中的浮筷斩人头,还有皇帝老儿的检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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