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曹家祥和妻子在失踪前曾经有过激烈的争吵,当天这一幕全被老太太的儿子看了去。
曹家祥在出事的几个月前就开始打骂妻儿,出事那天,恰好老太太儿子出去办事,很晚才回来。路过曹宅,看见里面还亮着灯,伴随着一些嘈杂的声音,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猛地发现窗户上有一个影子手起刀落,一遍一遍地砍着,老太太儿子吓得腿都软了,跌跌撞撞跑回家,也没敢跟人说。
过了几天才知道曹家人都失踪了,后来巡捕房的人还来了。别人都以为曹家人逃走了,只是对面这家人都觉得是曹家人被杀了,所以他们是最先搬走的。那之后才开始闹鬼了。
木槐突然想到什么:“您儿子看见是谁在杀人?他把曹先生一家三口都杀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别问了,啊哟,吓人得睐,我现在想想心都扑扑跳。”老太太连连摆手。
这时,老太太儿子回来了,问明原委,他有点惊恐地说:“什么人?我看那就是曹先生,他的身影我看过好几次了,而且我还听见小孩在哭,喊妈妈,就是曹先生杀人然后跑了,说不定那尸首还埋在里面,要不怎么一到晚上就不安生。”说着,扶着他母亲就进去了。
木槐有点糊涂了,他问陆一鸣:“陆记者,您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曹家祥和吴月仙好上了,还得把自己太太杀了才行?纳个二房不就成了?”
陆一鸣沉吟道:“可能不是这么简单,首先曹家祥为什么会被吴月仙迷惑,白文苑可比吴月仙强百倍,第二,即便要纳妾,也犯不着这么大动静,如果是那白文苑不同意,也没必要杀人啊,第三,按照对面小工的说法,杀了妻子还杀儿子,这更加不合常理。我看,曹家祥就是杀人,大概也不是为了纳妾的事。”
木槐突然笑了起来:“陆记者,您刚才那样子跟英先生还真像。”
陆一鸣听他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他挠挠头,不置可否。
回到公寓,没想到英哲已经回来了。木槐也来不及问英哲干什么去了,连忙把刚刚跟陆一鸣探到的情况都告诉英哲。
英哲听到曹家祥杀人那段,眉头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在屋里来回踱了几下,突然停住,问他俩:“你们知道催眠这回事吗?”
木槐听得糊里糊涂,陆一鸣一愣,他有点疑惑地问:“催眠?睡觉?”
英哲继续说道:“不是普通的睡觉,是一种带有精神控制的睡觉。”他拿出一本书,上面写着《催眠术函授讲义》几个字。陆一鸣接过书,翻了几页,没看明白,他问道:“这本书您是从哪弄来的?”
“我过去有一个朋友,参加了一个中国心灵研究会,这个研究会就是研究催眠术的,还开办了一个中国心灵学院。入院学习的门槛也不高,十五岁到六十岁的都可以,所以我那个朋友想要介绍我去,当时我实在没什么兴趣,就托辞拒绝了,不过他送给我一本书。”
“这本书讲了很多催眠的方法,还结合巫术和宗教,讲得怪玄乎的,我当初就没信。这个案子倒让我想起这本书来。我怀疑吴月仙会催眠法,她利用催眠控制人心,完全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英哲的一番话让木槐和陆一鸣都吓了一跳。
木槐半晌才把嘴巴合上:“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人啊,可以控制别人的心?”
“是心灵,就是思想,我想来想去这个最有可能,今天一大早我就去了中国心灵研究会,我想打听一下有没有吴月仙这个人。”英哲说道,“不过有点遗憾,吴月仙倒没有,可是我在往届学员名单上看到一个人的名字,吴萍。前几天我去了趟如意斋,得知白小姐过去有个贴身的丫头,说起来是丫头,实际上是伴读,就叫吴萍,这丫头虽然生的粗胖,但却聪明伶俐,东西一学就会,深得小姐喜欢,后来作为陪嫁丫头一起到了曹家,后来随着曹家人失踪,她也不知所踪。”英哲慢悠悠地说。
“难道……难道这个丫头去学了催眠术?”陆一鸣怀疑地问。
“正是。我仔细问问了那丫头的长相,与心灵研究会的说法大致无二。刚刚又听你们说起吴月仙的样貌,我怀疑这个吴萍与吴月仙是同一个人。”
“啊?!”木槐今天听到吃惊的事情太多了,他一时都难以反应,“英先生,你的意思是吴萍通过催眠术杀人?”
英哲点点头:“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不过据我推测大概是如此。但是至于如何操作我就不清楚了,那个吴萍当初还是以优秀学员毕业的。”
英哲又顿了顿:“我查看了吴萍学催眠术的时间,那时候曹先生曹太太刚刚结婚几个月,究竟吴萍是因为何事离开曹家还不清楚。”
“吴萍学完催眠术又改了名字叫吴月仙,就去勾引曹家祥?”陆一鸣听了不禁乍舌。
“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当初白家人还让她上学识字呢。”木槐在一旁有些愤愤不平,“居然倒过头她这样报答主人。”
英哲听了两人的议论,说:“可能里面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这就需要我们去仔细调查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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