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艾的感觉。之后三分忐忑,七分好奇,生怕那急促的心跳声被人发现似的,坐立难安。
(大约在冬季)里齐啸对安然说,有些人,见三百次都没用,有些人,见三次就够了。跟艾也是大约聊了三次之后,才对这个身材弱小,内心死犟的女孩儿有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的。小艾有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带点栗色,身上总是带着点淡淡的清新。长得明眸皓齿,杏脸桃腮,煞是精致。平时不怎么说话,对谁都客客气气的,看着亲近却总有点距离感。
“这个男的我要怎么拒绝他?”这是小艾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话时候的话。
当时特别的诧异,这跟脑海里面设想过很多次的场景非常不一样,以至于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什么情况?干嘛要拒绝?”我试探性的问
“渣男啊,这样聊天不是渣男吗?不拒绝吗?”说着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哈哈,刚认识就满嘴跑火车,你确实要注意了。”我笑着说。
“对嘛,所以我要怎么拒绝他。”小艾又问了一次。
“你是想要拒绝,还是想要对方在被拒绝之后不会难过?”我语气有点严肃
“嗯,就是这样。”她点了点头。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先学会对自己好点咯。”我感叹到
。。。。。。
后面给了点建议,我知道她不会改,但还是说了。后面细细回想,说不尽的落寞。又一个负重前行的人,还是个短发女孩。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第二次跟小艾的见面不是金风与玉露的相逢,确是诗酒与故事的碰头,碰出的是惺惺相惜,碰出的是一个死犟的短发女孩,一颗伤痕累累却又坚强跳动的内心。
“今晚喝什么酒?”短发女孩问。
“都行,红的白的啤的,不过微醺胜买醉,你少喝点。”
“行啦,那就先要个红色的1664吧”
大概半瓶过后,艾开始讲她的故事,现在做的这份工作,是她过来沉淀的。前面在杭州,做累了。跟男友也分手了,分手之后,男友除了一身的伤痕就给她留下了一大一小两个公仔。身上的伤是好了,但是公仔舍不得扔,就一直留着。但心里却一直有道疤。父母很爱她,但有些方式她接受不了。只能偶尔与酒作伴,寥寄相思。说着说着又喝了大半瓶。
她慢慢的说,声音很平静,但是眼睛里泛着泪光,一闪一闪的,像一把把尖刀,刺在我心头。我知道,有个叫做心疼的东西正在慢慢的苏醒。我强忍着,继续听。
她说,现在也有很多人追求我,说话好听幽默的,有钱有势对她很好的,很多。但她都很害怕,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了。甚至有时候眼睛看到了都不敢相信了。天然带着对男人的防备。平时看不出来,有时还能够说说笑笑,你以为他很开心。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带着面具,有点厚重,偶尔戴累了,就拿酒洗掉,得到那短暂的歇息。
我点了跟烟,试着递给她,她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缓缓接过。最后两个人都喝多了。后来说了什么,大概都忘了。只知道,送她上车那会,风很调皮,吹乱了她的短发。车开的很快,快过我的思绪:也许将来你会遇到很多人,成熟的,富有的,优秀的,但你是否会忘记,那个头发也被风吹的有点凌乱,害羞的,勇敢的,男人。
第三次见面,来得很快,但走的很快。那天是阴天,云层很厚重,微凉。
我要走了,以后有机会记得约我喝酒哦。刚见到小艾的时候她调皮的说,还扮了个鬼脸。仿佛是为了缓解离别的气氛。我沉默了五分钟。心里面像过了五年那么长,思绪万千,有挽留,有不舍,有祝福,最后变成了一句,好的。我知道,有些鸟是关不住的。见面很短,短到生怕一眨眼就过去了。问完了规划,稍稍有点放心。正如梁秋实先生《送行》中所讲:我不愿送人,亦不愿人送我,对于自己真正不舍得离开的人,离别的一霎那就像是开刀,凡是开刀的场合照理说应该先用麻醉,使病人在迷蒙中度过那场痛苦,所以离别的苦痛最好避免。一个朋友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雨,我要去接你”。我也欣赏这种心情。
到了离别的时刻,我自己在家喝着酒,然后给她发了这样一段话。
送君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
惜别伤离临请饮酒六两三。
一两愿你江南多雨带油伞,
二两愿你酷暑可以轻摇扇。
三两愿你入冬莫忘添衣衫,
四两愿你年年多聚无离散。
五两愿你无病无忧心常宽,
六两愿你无风无雨长相欢。
六两三,余下三。
我在西北,一关接一关,
与你相隔,一山又一山。
最后只愿我,知道你平安
祝好,亲爱的短发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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