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到彼岸
空行母(Dakinis)是证悟的女性灵能,被拟人化的当作本尊。她们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化现,有时候又被称为“天空舞者”,因为祂们象征着在明亮、如虚空般绵延无尽的空性中,跳着正觉、无拘束之舞。金刚瑜伽母是空行母之后。
有一天,二位西藏的出家人,在朝圣的旅途中来到一条湍流不止的河边。有个老丑的麻风病人就座在岸边行乞。当他们走近时,老妇要求这两位僧人帮她渡过这条河。
其中一位僧人,不自觉地感到厌恶,傲慢地撩起僧袍,自顾自地涉水而过。站到对岸后,他迟疑着不知是否该等那位慢吞吞的僧友,也不知他的朋友会弃麻风老妇不顾呢?或是带她一起过河来?
第二位僧人对这个无助的丑老太婆感到难过,心底很自然地升起悲悯。他把这患有麻风病的老妇,小心翼翼地背起来,奋力踏入漩涡激荡的河水中。在那当儿,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河中央,看来是最困难危险的地方,泥泞的浊水在他双腿间冲荡着,他浸湿的毛料僧袍像帐篷一样翻腾着,这位善心的僧人突然惊觉到背后的重物消失。
抬头一看,他瞧见智慧本尊──金刚瑜伽母在他顶上优雅地飞腾,并伸手将他拉到所统辖的空行净土。第一个僧人得到极大的教训──直接体验到慈悲和幻相的本质,只好独自继续他未完的朝圣旅途。
空行母的示现
第一世蒋贡康楚仁波切所著的《了义炬》中如是写到:“空行母是女性菩萨,常常担任凡夫和佛菩萨之间的信使。”她们有时示现为调柔和美的寂静形象,贯穿密乘行者的证悟之旅,有时示现为愤怒形象,遣除行者外在内相和秘密的违缘障碍,可以说,在超越烦恼为道路的金刚乘中,空行母无处不在,是有关证悟的关键转化与打破僵化心智的复杂角色。
空行母化现的方式颇为多元、奇特,她可以在密乘行者的禅观、梦境中显现,也可能以凡夫之身、乃至动物(通常是母狗)的形式出现,为的是不拘在任何时刻现身,闯入当时的情境中,测试、撼动未来成就者并阻绝其习性;或是帮助密乘行者斩断妄念,转以生起智慧。
在尸林修行的施身法中,空行母也具有复杂的象征意义,除了与施身法传承的断除我执有密切关联外,愤怒空行母的能量也与坟场的黑暗、怖畏意象有关,瑜伽士必须通过愤怒空行母的试炼与游戏,视这些境象为空性的幻化之舞,方能在密乘道上有进一步的提升,而坟场与尸林所代表的象征,即是修行者我执的死亡,以进一步地融入空行母“无我”的智慧空性中。
此外,在宁玛派伟大的上师龙钦巴尊者与吉美林巴尊者的传记中,也都有不少空行母示现、指引其开启伏藏的描述;尤其是宁玛派历来的掘藏师,皆与空行母守护的伏藏有密切的关联,她们在这里担任着伏藏守护者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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