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一个大杂院子里头,一个院子里头住着三户人家,我的爷爷,我爷爷的大儿子,我爷爷的二儿子。
从小啊我就在这样的拥挤嘈杂的环境中长大,说是勾心斗角也谈不上,可毕竟也是人多眼杂,我是恨透了这种现状。
我慢慢长大了,小学,高中,大学。
一个院子里的我的妹妹,弟弟也长大了。
你以为这是什么院子,北京的四合院吗?
我还是醒醒吧,这只是一个北方的普通小院,坐北朝南。
三户人家在彼此的眼皮底下,吃喝拉撒。
张爱玲在《倾城之恋》里头说:
“现在她什么人都不要──可憎的人,可爱的人,她一概都不要。从小时候起,她的世界就嫌过于拥挤。推着、挤着、踩着、抱着、驮着、老的小的、全是人。一家二十来口,合住一幢房子,你在屋子里剪个指甲也有人在窗户眼里看着。”
或许是天生的矫情,我一向是厌恨了这种人挤人。
现实与理想总是要有反差的,无论我想怎么改怎么变,这个牢笼也把我束缚的紧了竟挣不脱。
一次又一次的天灾人祸。
好事是事在人为,坏事也是事在人为。
王朔在他的小说里头写:不要听别人的话,他们都让你做好人,然后他们好学坏。
父亲的铁饭碗临时工转正名额让黑了,不甘于官场黑暗作风的老实父亲选择在赌场中当一回南柯。
于是啊,输的家底也没了。负债累累。
很长时间知道直到我都听到别人对我说,你爸今年又没回来啊。
慢慢的,我想要从这个嘈杂可怕的院子里出去的希望全都不复存在了。
当真是可悲。
一个人,一个家庭的可悲是多方多面的。
《哈姆雷特》这样刻意营造的悲剧才是能谈得上是悲剧艺术。
而我,只是一个愿望的破碎哪能谈得上是可悲。
就像是骆宾王的《长安古义》,闻一多说他是给宫体诗带来了活的源泉,生的希望。
不过是四不像。
我不能说生活一切都是没有意义,但是我现在。
在我的生活我的强烈不慢无线欲望的肮脏沟壑里,困住了。
我还记得,《百年孤独》最后的空虚让人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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