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传》是汉代史学家、文学家班固创作的史传文,载于《汉书》,为《李广苏建传》的一部分,篇题为后人所加,苏建者,武之父也。这篇文章按苏武一生经历的主要关节,大致可以划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开头两小节,写苏武奉命出使匈奴,以通和好。第二部分共十一小节,写苏武在匈奴遇到意外情况而被扣留十九载及后被放回的经过。第三部分为最后四小节,写苏武返汉以后受尊宠的情形。文章语言千锤百炼,俭省精净,将史家笔法与文学语言较好地结合起来,刻画人物入骨三分,“武留匈奴凡十九岁,始以强壮出,及还,须发尽白。”
然而节选课文(人教版必修四)中有一段描写,学生理解起来有些难度,摘录如下:
原文:单于使卫律召武受辞。武谓惠等:“屈节辱命,虽生何面目以归汉?”引佩刀自刺。卫律惊,自抱持武。驰召医,凿地为坎,置煴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武气绝,半日复息。惠等哭,舆归营。单于壮其节,朝夕遣人候问武,而收系张胜。
译文:单于派卫律召苏武去受审讯。苏武对常惠等人说:“于节操有亏,又辜负了使命,即使活着,又有什么面目回到汉朝?”苏武拔出刀来自杀,卫律大惊,急忙抱住苏武,派人骑快马去找医生。医生在地上挖了个坑,放进无焰的火,把苏武背朝上放在火坑上,踩他的背部使其出血。苏武已经气绝了,半天又能呼吸。常惠等哭了,用车子把苏武拉回营帐。单于钦佩苏武的节操,早晚派人问候苏武,而把张胜逮捕监禁起来。
也就是这段其中对苏武进行施救的描写,如果不作相关的解释说明,其简洁的描写,学生很难弄清楚是如何对苏武进行施救的,如“蹈”字,译为“踩”,显然是不合适的,那么当时抢救苏武的过程又是怎样的呢?
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先在地上挖个大坑,长与人体相等,深七尺,横五尺;再于坑中放上干白羊屎十余石,燃烧时保持有烟无焰的煴火;接着在坑上横放若干木料,以免病人堕入坑内;而后将苏武面向下置于横木上,使烟能熏到受伤处,同时又在他背上轻轻按摩以促进血液循环,使其不致淤积于胸腔之内;如此这般,虽已气绝的苏武终又渐渐恢复了呼吸。
这种急救之法,若以现代医学知识来看,亦有一定道理:第一,在严寒中使用热熏疗法,可以让这个因外伤而大量失血昏迷的病人,迅速恢复和保持体温;这对防止循环衰竭以及重要器官的血流灌注都是十分有利的。第二,烧白羊屎有止血愈伤之功效,用大量羊屎烧烟热熏,能及时防止继续大出血。第三,由于胸部受伤,令病人采取俯卧并在背部进行按摩(或轻叩),可以让淤血慢慢从胸部流出,不致引起致命的内窒息;而按摩又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和心脏功能恢复,从而使病人得以恢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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