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银杏落光了她所有的叶子

院子里的银杏落光了她所有的叶子

十二月

一场雾霾之后

院子里的银杏

落光了她所有的叶子

树下的长凳上没有一个人

那怕一个背影

也没有风

风徘徊在凳子的周围

像一个勤奋的城市拾荒人

一遍遍翻捡那些散发着无法言说的东西

院子里的银杏落光了她所有的叶子

我从风的身边走过

用一粒粒文字和天空漫无目的交谈

问他11月的故事

问她冬天最深处的故事

问她谁都不知道的故事

语无伦次

喋喋不休

就像一个孩子缠着她

仰着头一遍一遍的问

秋天离开的那只燕子现在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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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

一场雾霾之后

院子里的银杏

落光了她所有的叶子

我看见

一首首关于十二月的诗

在叶子下固执的生长、扭曲

歇斯底里

以及不知疲倦的轮回

我看见

谁坐在树下

等一场永不复生的坐忘

等一场天地无言的大雪

等一场擦肩而过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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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

一场雾霾至后

院子里的银杏

落光了她所有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