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的结合,多少基于现实的考量,在适婚的年纪,选择这样一个无论是他的教育,工作,未来发展以及人品都算作ok的人选来组建家庭,是符合我的三观的,我们很快就有了孩子。
没有多少浪漫,没有经过多少磨合,仅仅因为遇到他,内心里一个声音反复在对我说:“就是这个人了!”,“我一定要把他抓住!”“其实他应该被我拯救!”
这种念头无端地让我在意识深处坚定地选择他,也同时我深知这个伴侣身上那些令我感到着迷以及不解的特质,比如他总是表现出不如我那般坚定,身上那少有的细腻敏感,还有迟疑不定的退缩和逃避,这些表象在当时的我眼里太具有吸引力了,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伴侣人选,因为他拥有的这些我一样也没有,并且与他完全相反,我坚定、直接、大条、勇且无知无畏。
就这样,一对外在显性条件完全不同的男女结晶诞生了,我们因此有了一个完整意义上的家。
怀孕期间他担心照顾不好我,就把远在老家种地的父母请来照顾我,我曾经请我的母亲来,不过我们的相处引发了一次次灾难后,母亲还是决定离开。
伴侣的父母介入,在一开始对我的帮助是很大的,他们做饭打扫卫生,对我默默关心照顾,淳朴而善良,这让我有了一种老天因怜惜漂泊之人所以终于给了我拥有父母的完整感。
随着生活的继续,矛盾自然越来越多,添了一张嘴,添了对新生命的爱与烦恼。
生活的琐碎中,我窥见了我仍然被作为一名“外人”,一个“晚辈”被对待的现实。尽管这是人之常情,是一个内在相对不匮乏的女性应该具有的情商;而不必要陷在伴侣背着我跟他母亲小声抱怨我不会煮饭;亦或是孩子一岁半以后我想要出去工作,伴侣表达不支持时他母亲极力帮衬他;又或是我在坐了一屁股马桶上的尿液大发脾气,而他的母亲立即跳出来张开羽翼护住自己的儿子……凡此种钟,不一而足。
以我七八年前的脾性来应对这一段鸡飞狗跳的岁月,怎么可能不使小性,怎么可能不结仇计怨。瞧,我确实记了好多年。
而今,我们换了大一些的房子,又和他的父母分开居住,我固执赌气地独自抚养老二到他上幼儿园,期间他的父母偶而过来帮衬,少不了今天顺了,明天又不知道那一句话那一件事不顺了,终于以保持距离来自我确立,自然就孤注无援,又做不到无怨无悔,一路纠结着渐渐走到今天。
其实,我跟伴侣的相处还远远达不到心中理想的状态,这里面夹杂了太多他母亲那一方带来的是非,惠利还有恩情。
把水端平只不过是人前挂的面子,为黑黑的锅底贴的金,掀开来都是千疮百孔补丁落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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