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扑朔迷离,有些人、有些事,穷尽一生也难以捉摸。 岁月无痕,悄然侵蚀着每一寸肌肤,就连灵魂,也未能逃离,待明白过来,早已不复当初,低头忏悔,却也无济于事! 有人总说:“成年人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容易’二字。”可是,不容易的真的只有成年人吗?未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很“容易”吗? 生而为人,必将带着烦恼而生存,我们不该用自己的思维去看待那些未成年的人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每个人都有无法磨灭的压力,只是这些烦恼,这些压力,各不相同而已。 成年人为生活奔波,为手里可怜的工资拼命,为满足自己的欲望喋喋不休......他们以为,孩子没有这些烦恼,不用担心吃饱穿暖、衣食住行,于是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们是“幸福”的。 可是,你何曾想到,他们比我们想象的更成熟,而且想的比我们还多,在部分地区,很多家长为了生计外出务工,留下年幼的孩子和孤独的老人,而被留下的他们,除了担心作业、学习之外,还要担负家庭的压力。 我去过一些偏远的山村,在那里,我曾多次流泪。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八岁的男孩,他瘦骨嶙峋,皮肤附着在骨架上,肋骨高高凸起,黑眼睛格外明亮,他很怕生,见着我就远远的绕着走。 我有一个朋友在他们村里支教,我向他打探那个孩子的消息,他告诉我,这个孩子父母都在外地打工,他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在村里学校上二年级,他父母多年不在家,这个孩子很是怕生,而且非常害羞,他在学校几乎不怎么说话,总是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朋友还说,像他这样的孩子,在这个地方很普遍,这个村子的劳动力基本都在外地,很少有时间回来,家境稍微好点的一年回来一次,家境不好的,可能三五年才回来过一次。 听他说着,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平常人看来最简单的团聚,于他们而言,竟是一种奢望。 后来我了解到,他们放学回家还要帮老人喂猪、捡柴,那时候我在想,在同样的年纪,他们凭什么承受这么多?本是花样年华,却过成了另一种“成年人”,生活给予他们的,本就是不公平的。 偶然的机会,我跟着朋友一起去做家访,我再次见到那个小男孩,他还是怯生生的看着我,不敢靠近,他的爷爷奶奶听说学校老师来了,非常高兴,说着我听不懂的侗话,我的朋友和他们交流着,从他们的沟通中,我能感受到他们心中的那一份热情,他们对于教育的重视,远远超出很多地方。 在他们心中,教育是非常神圣的事,很多教师不愿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但凡有教师来到这里,他们都很开心,举全村之力,也要招待好来到这里的人民教师,他们希望来这里的教师能够留下来,帮助他们办好教育。 从朋友口中得知,在他离开那所学校的时候,全村为他践行,连续三天,他自己都动容。他的学生给他写了很多信,稚嫩的语言一点一点分割着他的心魂。他毕竟只是支教老师,他说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留在那里,他是哽咽着说的,我能感受到他的那份愧疚。 他说那段时间他哭了很多次,还有一个二年级的小女生,拿出自己存下的二十几块钱,全都是零钱,一毛的,五毛的,甚至还有硬币,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眶红红的,声音在哽咽,我们在场的八个人,都被他说的感到到哭。 那时候我在想,在教学资源如此匮乏的地区,他们对于师资力量的渴望是我们难以企及的,他们对待教育的态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或许因为没有得到,才会更加渴望,得到过后才会害怕失去,习惯了就认为理所应当! “容易”这个词,在现在的时代,似乎并不容易,大人不容易,老人不容易,孩子更不容易,禁锢的枷锁不该在这个年龄拷在他们身上,他们应该无忧无虑的健康成长。 他们应该自由,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该得到放飞,而不是束缚! 孩子是祖国的花朵,他们应该健康快乐的成长,别他们背负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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