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冰湖之家,看到客栈的客厅又有一众人在围炉烤火,大多数人都是认识的,刚好我身上还是半湿的,于是换完衣服我也上去凑热闹。
他们问我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地说我走得慢。
当时主要是觉得,不太好将“揽月腿伤复发,因此我陪他落在后面了”的话说出来,觉得这样好像是揭揽月的短一样。现在我回想当时自己的这种想法,完全不能理解!旧伤发作,因此落在后面了,很正常啊,没什么丢人的啊!搞不懂当时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
珠珠姐听完我的话,对我说:“不愧是蚂蚁,你还是真的是蚂蚁啊!”
言下之意,是我人叫“蚂蚁”,走路也像蚂蚁一样慢吞吞地!
我的内心是有点小委屈的,有点不甘。不过转念一想,无所谓了,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短暂相聚之后就会分别,别人对我会有什么样的看法,真的不重要,于是就不在意了。
这天晚上,揽月和沫沫也搬到冰湖之家来住了!忘了他们为什么会搬过来。现在回想起来,我猜想可能是因为他们住的宾馆式民宿太过冷清了,完全没有冰湖之家的热闹和人气。
冰湖之家的客厅是个好地方,从客厅的窗子可以看到下雨崩的山谷和山谷之外的梅里雪山。游客们吃饭、打牌、烤火、下象棋等也都是在客厅进行的,所以客厅人气很旺。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心情都很放松,所以相处得都很愉快!
揽月他们住的宾馆式民宿就没有冰湖之家的客厅这么样的一个地方了,而且宾馆式民宿建在坡下,视野也没有冰湖之家好。并且,冰湖之家的房子是木制房子,在这么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当然是住木头房子显得更有情调了!
冰湖之家别的房子是什么格局我不知道,反正我住的那间房,是一扇门、一扇窗、两张床。前面已经说过,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梅里雪山和下雨崩山谷的风景,随时可以饱览秀色是不必说的了。第一天晚上,是我一个人住这间房,揽月来了之后,就是我们两人住一起了。沫沫应该是和别的女生住在一间吧!
阿v呢,阿v从进雨崩之后就不跟我们在一块了,这几天他一直在跟别的人一路。徒步去神瀑的第二天,他就和虫子、珠珠姐、洪雁琳、庄佳茵他们一块出雨崩了。之后他和虫子组队搭车,没几天就搭到拉萨了。再之后,他一直在拉萨盘桓,等到我们几个到了拉萨,大家又聚了一次!
当初在昆明会合的三人小队,来了一个沫沫,走了一个阿v。
那天晚上,我们又捡了一个女孩子,杨杨。
记得那天好像是沫沫生日,我们三人去冰湖之家后面的一家饭店吃饭。所谓饭店,说白了就一个木棚子,锅炉和餐厅都是设在木棚子里面的。高原的山里,夜间还是挺冷的,饭前的那段时间,我们就围着锅炉门烤火。
一边烤火一边聊天。主要是他俩在聊,我一般话都不多。聊着聊着,不知为什么,忽然旁边一个女孩跟他们搭上话了,女孩也很健谈,一句两句,哇啦哇啦,就聊下去了。这个女孩,就是杨杨。戴着副眼镜,后脑左右扎着两条辫子,看起来挺特别的。个子不高,但是肌肉却很结实,举手投足间,总有一幅小男子汉的潇洒派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性十足了!
她自我介绍,老家是杭州的,家人在福州做生意,在福州长大。
她说:“你们叫我‘养羊’就可以了!”
我的内心:嗯?养羊?
……哦!杨杨!
这是福建、台湾一带的发音习惯,比如说妈妈的发音,他们会说成是“马麻”,爸爸的发音,他们会说成“把拔”,弟弟的发音,他们会说成“抵敌”,诸如此类的。
这个杨杨,也没结伴,就自己孤身一人,已经去了好多地方了,勇气可嘉。她也是要走滇藏线去拉萨。于是揽月和沫沫就邀请她和我们一块走,说到时候出雨崩可以一块上路。但是她是从尼农方向进的雨崩,要从西当方向出去,而且已经付了骑骡子的钱了。三个人就商议,大家先分别出雨崩,到了飞来寺再聚头,然后一块走滇藏线。
晚饭四个人就在一起吃了。还喝了青稞酒!沫沫还特地搞了鸡蛋姜汤给我们喝,驱驱寒气!
我平时是不喝酒的,这次喝青稞酒有点喝多了。都是揽月,一会让我敬这个,一会让我敬那个。我自己又傻不拉几的,不知道控制酒量。总觉得喝酒就喝酒,喝到嘴里要有一口才叫喝酒,抿一丝酒的那种不叫喝酒。就像吃饭一样,扒到嘴里的饭得满有一口,才叫吃饭,只扒几粒米的那种,不叫吃饭,叫塞牙缝。
就这样,没几下我就喝多了。
吃完饭,晕晕乎乎回到冰湖之家。客厅的火炉旁照例有一群人围着,在玩“谁是卧底”,我又去凑热闹,不知道游戏规则,开局直接就把自己的底牌给报出去了,直接OUT。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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