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因为无人语。
河仓城在那里,在前后都是戈壁和沙漠的一片广阔处,离敦煌不远。
因为平地拔起这么一个古代军用仓库的遗址,远远就看到它了。是汉代的?没预想它这么完整和高大。砌城的石头有的倒地,有的还伫立,色泽和周边景色,都是一个调色盘上的。
这里只有强烈的阳光、夕阳色的石头、同色的断垣残壁。没有景区围墙之类的。
离遗址很远的地方有个小土屋,里头出来一个老头,算看门人?因为是旅游淡季,这里没有其他游客,他也懒得多管我们,收了钱就回他的小土房里去了。
清风犹如耳语,河仓城遗世独立。
心里带着惊叹走近,让它俯视我,我也仰视它。
我们三人都不说话,各走各的,完全不交流,也都不急着离开。似乎大家都有话想和这里的石块单独交流。
声音有时候不是用耳朵去捕捉的,用什么我不知道。此刻我的叩问声在心里荡着,石头的回应也一波波的传来,内容不详。石头的体内始终有厚到我们看不见其流动的液体,暗响着岩浆厚重的流动声,没法儿描述。谭盾早期有一支描写大地涌动的交响诗,听着感到是拱动,可也不是这声音。
我有点恍惚,听太阳晒下来的声音;听石头里流动的声音。
----静的声音
这时候的我,和那个从一年级课堂放学出来,从陌生学校去到陌生的寄宿之家的小学生;和那个不要荫凉,偏要要晒太阳的固执返乡者;和那个走迷路,被太阳投下关注的岩山旅行者重叠了。
同个声音,带来了场景的重叠。令我晕眩迷惑,但沉醉。
我是那时的我?是此刻的我?谁是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