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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喝卡布奇诺时上高二,还记得把它放在鼻翼时那迷人的甜甜的又带着苦苦的味道,还记得窗边的那朵血红妖娆的玫瑰和玻璃窗上慢慢蔓延向下的雨珠,还记得那个高二女生弹奏的轻轻的优美的钢琴曲-----后来才知道它的名字-----《梦中的婚礼》。
也许卡布奇诺或者是《梦中的婚礼》就像是某扇记忆之门的钥匙,每一次那熟悉的味道和旋律都会把我带到2007年4月11日傍晚的滇北小镇的那个被雨声环绕的咖啡厅。带到那个高二女生身边,看着她飘逸的秀发,看着她浅浅的酒窝,看着她纯净的微笑······然后把我带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看到李亚鹏给王菲的分手信中这样写道: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最美的高中女生······
那时我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那时候滇北的天空蓝蓝的,那时候吹来的风淡淡的,每天穿梭在三点一线间,每天都踏踏实实地做着作业,高中生的生活是如此单纯而充实。高二新学期开始,班里转来一个女生,她有着披肩的秀发,整齐的头顶还别着一个淡蓝色的蝴蝶结,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带着略微羞涩的微笑,还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看上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还有着甜甜的嗓音,一小段简短的自我介绍便赢得了全班雷鸣般的掌声。然后老师把她安排在了我的后排。
一下课,我的后面便被男生围成了一个圈,而在男生围成的这个圈之外又被女生零零落落的目光围成了一个圈,有开心,更有羡慕和嫉妒。男生们都问着qq,电话号码等信息。然后又一个个在欢呼声中离去。而那时的我可能还太傻,或者是那书上的排列组合太吸引人,我连头也没有回。
一连好几天,我的后面都挤满了来搭讪的男生,但那些圆锥曲线,那些三角函数一直都在吸引着我,我始终都没有回过头去看一下她。
又过了几天上生物课,我感觉后背被人用笔头轻轻地戳了一下,还没等我来得及回头,侧面便传来一张蓝色的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上面整整齐齐的写着几行字: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可以和你成为朋友么?那时的我就是一根木头,什么也没想便写下了名字,然后随便折了一下便向后面扔了去,谁料生物老师就在后面,她还没来得急捡起便被生物老师一把抓了去,但那时同学们都在做试卷,谁也没有看见,生物老师也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看也没有看一眼便装进了兜里。
那时我刚买了一部oppo音乐手机,在我那时的高中时代是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特别受女生的欢迎,经常被周围的女生们借了去。过了两天的一个晚自习,我感觉后背又被轻轻地戳了一下,然后便听见一个轻柔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丁文瑾,能把你的手机借我听听歌么?”我知道是这个新同学,但还是头也没回地便把手机向后递了过去。然后又听见了一声轻柔的带着欣喜的:“谢谢”。没过多一会儿,感觉后背又被轻轻地戳了一下。我回过头,就在回头的那一瞬间,我们的目光发生了对视,我感觉到了她那瞬间眼神的迷离,我看见了她素净的脸上泛起一抹很好看的彩霞,像彩云之南那迷人的朝霞,谁看了都会感觉到欣喜的朝霞。她双手捧着手机和耳塞,那耳塞整理的像她的头发一样整齐。然后微笑着对我又说了声谢谢。我也向她微微一笑,然后接过手机。其实我在心里也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在下完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我打算给好朋友打一个电话。在翻阅通讯录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个“小静”我感觉很奇怪,我没有认识叫小静的人呀!而且我也没有在通讯录里写下这个名字啊!我带着疑惑回到宿舍,然后把号码报给舍友们。要他们帮我查一下这是谁的号码。结果在他们7人的电话簿里都出现了同样一个名字----文静。在那时我才明白,她借我手机的时候悄悄地把自己的号码存在了上面。那一晚,宿舍的气氛变得和往日不一样,七个大男孩一边做着物理作业一边谈着一个关于文静的话题,在他们的口吻中我都听到了爱慕。在他们炙热的交谈的氛围下,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虽然我对文静一点都不了解,但我喜欢聆听他们流露内心的美好以及年少纯净的热情。不知不觉就快到十二点了。室友们依旧热情不减。我疲惫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感觉枕头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看了一下时间刚好12:00。发信人的名字是小静。手机上面安安静静地躺着几行字:你是文瑾,我是文静,你做我哥哥好不好?哥哥。当时迷迷糊糊也没多想就答应了。然后又收到一小行文字:哥哥晚安,明天我给你带好吃的。我看完便在疲惫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教室,教室里只有几个人,但我一眼便看见文静安静地坐在我的后排看书,白净,淡雅。像一个小公主。我走到座位然后坐下她都没看见。当我把书包塞进抽屉的时候,发现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低头发现一个淡蓝色的小袋子,袋子里面装着两只香蕉,两个蛋挞,一瓶牛奶,还有一根阿尔卑斯。看到这我猛然想起了我昨晚要睡觉时的那一条短信。于是我回过头,却发现文静用两只会说话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还有一个看了会让人醉的小酒窝。“哥”文静亲切地叫了一声。“我知道你还没有吃早点,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嗯,要不你下课后教我做数学吧。我有几道题还没弄懂。”然后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我看着她那蛮可爱的样子。我也笑了笑,我说:“好呀,数学我最擅长了,还有我以为你昨晚是和我开玩笑的呢,没想到你还真给我带好吃的呀,嗯嗯,其实我最喜欢吃香蕉了”说着一边去剥香蕉,然后把剥好的一只递给她,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哥哥,我都吃过了,这些都是给你的,你吃吧,我要看书了,记得早读下课后教我做作业哦”我咬了一口香蕉,然后说了一声“好吃”然后便转过身了,在转头的时候我看见她咬着笔头偷偷地笑了,那时以为她在笑我吃香蕉太鲁莽。
早读铃声刚响,我感觉后背又被轻轻地戳了一下。“哥,快教我作业呀”我又听见了那亲切的声音。我微笑着转身。看见她咬着笔头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打开那本数学练习册,上面早已经用红笔标注好了几道题,然后又用笔头指了第一道题,是一道空间几何题。我看了一下题目便有了思路,然后便滔滔不绝地向她讲解,她始终静静地微笑着看着我的铅笔在草稿纸上飞舞。
就这样,她每天下课后都让我教她做数学题,然后又是晚自习时和她坐在一起自习,然后一起下课后去食堂吃我们高中味道独一无二的包子,红豆米线。有空时一起在校园聊天,散步,晚上聊短信到深夜。她总是哥哥这样,哥哥那样的。那时我感觉我们真是亲兄妹,而且她叫我不能像其他男生那样叫她文静,应该叫她小静。我说:“好啊,文静小朋友,以后我就叫你小静小朋友”
我开始慢慢地了解我的这个妹妹,她美丽可爱,温柔善良,细心体贴。而且多才多艺,会古筝,会钢琴,小提琴,会唱歌,会跳舞。还是一个贤惠的小公主,会做饭,会洗衣服,会织围巾,会刺绣。多年后的今天,她还学会了冲锋枪,学会了开卡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哥哥特别好,多年后的现在的深夜,我还围着她高中时代送我的白色围巾。而在当时,班主任叫我去办公室谈话,要我以学习为重,多名男生把我当做情敌。几个本来和我玩得较好的女生突然间就不理我了。但当时的那个笨蛋并没有想太多。还好,在那时,还有舍友们知道我们不是恋人而是兄妹,有两个好哥们还叫我帮他们写情书给文静,我在高中时是我们班的四才子之一,不过一直被当做写情书的枪手。替别人写了情书无数。现在想起内心总是冲满了愧疚感。而那一次是替别人写情书给自己的妹妹,还是替两个人,我不知道我是以什么理由答应他们的,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我的铁哥们 。还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篇。为了不让小静看出是我的笔迹,这两个哥们还从新誊写了一遍,而且他们发出了同样的感叹:写得太好了,把我的心里话都全部写出来了。
过了两天上晚自习,我坐在最后排教小静做数学,只做了几道题,我听见小静用哀求的声音轻轻地叫了一声“哥”,我低着头做作业,没有理会她。然后她又带着几分撒娇几分怒气的又叫了一声“哥”。我方才抬起头看着她,她耷拉着脑袋,奏着眉头,噘着小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小公主,谁惹着你啦,这么生气”“还不是你这个大坏蛋,叫你也不理人家,对了,哥哥,我这两天收到几封信,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说着便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几封信出来。我看了一下,总共有七封,有两封是我的那两个哥们的,有一封是另外一个我们班一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同学的。还有四个我不认识。我坏笑了一下说:“你走运了,这么多情书”小静很生气地看着我说:“还笑,我这两天都烦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它们,哥哥,要不你帮我看看吧”我说:“别人写给你的情书,我怎么好看呢?小静说:“你是我哥哥嘛,所以给你看”她说哥哥的时候好像很骄傲的样子。我说“好吧”于是一封一封地拆开了情书。每一封都是那么动情,毫不比我写的那两封逊色。尤其是我们班那个默默无闻的男生写的那一封。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这混蛋真是深藏不露。我说:“写得太好啦,虽然我是一个男生,都把我给感动了,特别是曾晨那一封······”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插上了:“哪里好了呀!我还是觉得另外两封写得比较好”说着指了指我那哥们的那两封。“那你看上他两中的哪一个了,哥哥帮你。”我坏笑着逗她。谁料她越加生气了,嘟着个嘴:“哥-,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人家都烦死了,不理你了”然后用两手托着下巴。用两只会说话的眼睛可怜巴巴地忘着我。我说:“要是我收到这么多情书,早就乐坏了,可惜就没人写给我,哈哈,你还难过,真是想不通”她说:“哥,你这个大坏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机里面的短信我全看了,那个夏欢,那个欧阳珺,那个鲁琳,我全看了,你个大坏蛋,不理你了。”我说:“死姑娘,呵呵,居然偷看我的短信”没想到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就变成了一个威风八面的公主“我看你的短信怎么了,我就是要看,你的每一条短信、尤其是我发给你的每一条短信都不能删,要删的话也得交给我来删,哼。”她说道。我在她的威仪下连连允诺。又替自己辩解道:“那些短信都是她们发给我的呀,我一个都没回呢”她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生气痕迹便一点也没有了,又露出了两个浅浅的迷人的小酒窝,转身把那些情书都扔在了垃圾桶。回到座位拉着我的袖口神秘地说:“我有哥哥就够了”
那天晚自习下课后,小静要我带她去食堂吃炸土豆,到食堂我们俩一人来了一份。在餐桌上小静 往自己的土豆里放了好多醋。我感到好奇。我问小静:“小朋友,吃炸土豆不是不用醋的么?你怎么放这么多呀?”小静说:“我喜欢吃醋,我吃什么都要放醋的”说着便夹起一片土豆放到我的嘴边。我一嘴便把它给咬了,感觉很好吃,第一次吃放醋的土豆。我说:“好好吃”然后在我的碗里也放了好多醋。很多年后的某一天,我在昆明的一家餐厅请小静吃饭,就我们两个人,在点菜的时候我特别吩咐每个菜里面都要放一点醋,厨师大为不解而且感觉很为难的样子,不过还是按照我的吩咐做了。等小静来了。看到一桌子都是她喜欢的菜,甚是高兴。可是等到她拿着筷子去尝豆腐的时候,突然皱起了眉。然后又去尝了好几个菜,眉头也锁得越来越紧。小静说:“哥哥,怎么这里的每一个菜都吃着酸溜溜的呀,尤其是那个豆腐,天下人都知道豆腐是不能放醋的呀!”说着便要去找老板理论。我止住了她。我说:“静,是我要老板这样做的,记得高中时有一次你对我说你在家里吃菜都要放醋的。所以,所以我以为你会喜欢,就叫老板在每个菜里面都加了醋·······”还没说完我便看见小静低着头哭了。那时我们俩都是20出头的人了。我忙拍了拍小静的肩膀说:“静不哭了,都是哥哥的错,走,咱们不吃了,我们换一家吧”小静抬头抹了抹了眼泪,她那带着泪痕的眼睛露出了笑意。说道:“我和你一样,不管吃什么,都几乎从不放醋,那时是我骗你的,笨哥哥,傻哥哥,猪哥哥,你这都不懂,以后你怎么去追我嫂子呀········
那年高二,我每天都和小静在一起,每天在一起上课,一起讨论问题,我会给她讲数学题,还会给她讲笑话。有时候那些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也会把她乐得合不拢嘴。小静也会对我讲一些小女生的小心事,小委屈,她会把她看的那些小说都讲给我听。但无非都是一些言情小说。我没有读过什么言情小说,却听了不少,她是一个很好的说书人,讲到开心的时候会激动得自己拍掌,讲到难过的时候眼里还会闪着泪光。记得她还给我讲了一部电影《雏菊》,足足讲了两个小时,她喜欢那个痴情的杀手,那个美丽的画家,那纯情清新的雏菊。也就在那个星期六的晚上,她拉着我去了电影院,我看了那部唯美的雏菊,我也被那故事情节所深深地感动了。那也是我高中时代印象最深刻的一场电影。当电影快要结束女画家去挡住子弹的时候。她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袖口。我侧身看她时,在电影屏幕忽明忽暗的照耀下,她的脸早也被泪水覆盖。电影结束,她拽着我的衣袖离开了电影院。我说:“静静呀。你上次看的时候不是已经哭过了么,为什么第二次看你还是哭的这样稀里哗啦啊?”她拽住我的衣袖然后停了下来。嘟着嘴说:“我眼泪多,我爱哭就哭怎么了,谁像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猪头,这么感动的电影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说:“谁像你这么爱哭,”然后唱起了老狼的《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小静说:“别唱了,难听死了,就算世界上的人都不娶我,我还有哥哥呢”“哥哥,我怕黑,你送我回家吧.”我还没得及答应她就跑开了,“哥,来追我”她边跑边回头对我说。滇北初冬的晚上,冷冷清清的街道,两旁的街灯睡眼惺忪的闪着光,微风吹过梧桐,一片一片在灯光下飘落,地上厚厚的梧桐叶像细浪一样慢慢散开,她像夜色中的一只可爱的小精灵,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我一边呼唤“哥--哥,快呀,快呀·····”她红色的小书包也一闪一闪的。我也朝着那个红色的小书包跑去,孤独冷清的云南小镇,一个男孩在黑暗中朝一个女孩追去,男孩的脚下梧叶纷飞,象夜写下的诗句。当在街角的转角处,路灯没有了,那个红色的小书包不见了。哥--哥---的叫唤声没有了。只有孤独的几栋居民楼,远处还依稀可见一片小树林,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能听见夜风从耳畔轻轻地吹过和地上的梧桐发出的索索的声响。我四处叫喊“小静---小静----,可那里还是死一般地沉寂。我慌了,我想到了一些很坏的东西。小静这么美丽可爱,会不会遇到了坏人,然后······想到这里,我越加心慌,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袭上心头,我奋力地呼喊“小静----,小静——,你在哪儿呀?可是在空旷的夜色下,连一点回音也没有。我绝望的站在那儿,夜风卷着梧叶从脚下稀稀落落地拂过,我的心也被夜风吹得冰凉,冰凉。风要是在大一点,悬在眼角的泪花也就被吹下来了,我使出了浑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咆哮“文静----,文静----文---”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被抱住了,我扭头看是小静,我又恼又喜。我压制住愤怒解开她抱住我腰的手说:“死丫头,你跑哪儿去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小静却说:“我不怕,我有哥哥呢”然后哥哥,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听见她那最甜最亲切的“哥”,我便什么怒气也没有了,她依然扯着我的衣袖走在了回她家的路上,一路上我们都在谈论着雏菊,她说她从小就喜欢雏菊,假如我们能活80岁,要我送她60盆雏菊,一年送一盆,要我陪她看60场电影,一年看一场,直到我们有一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其实,我还答应了小静好多承诺,有的承诺像童话,而有的承诺却像笑话。有的承诺我会用一辈子去履行,而有的承诺我却永远也完成不了。高中时我不爱洗头,一次和小静坐在后面上晚自习,小静突然对我说:“哥哥,每次和你坐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喜欢闻你的头发油油的味道”我说:“小丫头,嫌哥哥脏就明说啊,打击人也不像你这样的”小静说:“哥哥的什么我都喜欢,就是哥哥的坏毛病我也喜欢。只是我听见有的女生说“丁文瑾好帅,就是不洗头,头发好难闻······”为了让你在女生们中树立良好的形象,为了以后你帮我找一个漂亮的嫂子,你能不能每天都洗头啊。”我坏笑着说:“每天都洗,想都别想”然后小静又说:“那三天洗一次,总可以了吧”我说:“还是不可以”然后小静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屎哥哥,坏哥哥,不理你了”然后转过身去不理我了。我说:“小公主,得,得,我听你的行不行?”然后故意深深地叹一口气。小静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我,像一只清晨盛开的小雏菊。其实我们都知道,她每次向我撒娇,装作很生气,我都会顺从她的。然后她叫我把手指伸出来,她说:“你看,就是因为你不洗头,做作业的时候又喜欢用手去挠头,你看看指甲都变黑了,然后呢,自己又不剪。说着便牵着我的手然后掏出指甲刀帮我修理指甲,她低着头,握住我的手指,然后很温柔,很细心地修剪,每剪完一个还用小矬子把它挫平整,我静静地看着她,还是一样的白净和素雅,不过比以前更加亲戚,她的手很暖,很细,很白,也很柔软。她抬头见我盯盯地看着她,脸上浮起一抹很好看的红。她说到:“看,看,又不是没见过我,快,把你的右手也伸过来。”我接着又把另一只肮脏的右手伸了过去。依旧静静地看着她。她接着说:“哥,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我说:“好啊”“以后你的指甲不能让别人给你剪,你自己也不能剪,你指甲长了我会帮你剪。看着她温柔可爱的样子。我满意地说:“好呀,好呀·······”我还答应她不能认其他女生做妹妹,我还答应他上大学后每个月给她写信,上大学后每个假期都去她所在的地方去找她。我还答应她我找到女朋友后要第一个通知她,我还答应她在她结婚的前一晚要陪她去看海,我还答应她她结婚的时候要捧着一盆新鲜的雏菊去送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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