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里的他看上去像个人畜无害的校长，瘦瘦的身板，溜肩，光头，人中处耷拉着两撇小胡子。”
这是书里对于张作霖的描述。对于人物的样貌的刻画总会让我印象深刻，可能是出于画面感。张作霖是那个样子的，看起来根本没法和土匪结合在一起。如果只知其人的事迹，脑子里应该是李逵的模样。或许只有当年被这位著名的军阀收拾的人才能看到他凶狠的一面吧。东北人对于张作霖总体上还抱有相当多的好感，提起来带着不可言说的自豪感。连出租车里的广播都经常能听到讲述张作霖的评书。这片看似民风彪悍的区域，其实很可能只是虚张声势。整体文化上个人几乎难以遁形，即便是本性略娘的男性都得表现出一股粗犷，尤其在我童年的时代。
有话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吃什么长大、生于什么环境自然便是一处之人。很少有人有自主意识意识到此地哪里有些不对的质疑，尤其是在人年轻的时候、尤其是互联网还不发达的年代。与其说禁锢不如说信息量极为有限。这个感觉一下让我联想到《进击的巨人》，我总在想作者为什么会让一个小孩子也就是男主艾伦有这样独树一帜的意识，这个意识从何而来呢？也许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巨人，但现实生活中人都是一样；或者爸爸是“巨人”。动漫人物靠变异，现实生活中的人靠出身和家境，一点不错。张作霖靠乱世、胆识和运气，今天的人什么也靠不住。
东北有土匪、gangdom的传统，之前国家一直打黑除恶，我还一度以为是专门给东北地区准备的。当然现在早就一片祥和，再没有什么恶势力了。而这种气息转到了大家日常的交流和语言上了。最近一直看各国各地的美食纪录片，发现大厨们的共同特点都是每天精力旺盛，如打不死的小强，底气十足。说真的，这一点来看东北不过是表面民风剽悍，内里并不见得真的坚强。，而“零丁洋里叹零丁”的江西大儒文天祥倒是骨气十足。记得王家卫的《一代宗师》里有句台词，叫“有的人活成了里子，有的人活成面子”（详句未查，大致意思），套用一下，有的人大吵大嚷不过是表面骁勇，有的人沉默寡言可能是真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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