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仲夏夜的月色,似一匹闪亮的银缎。
汤姆·里德尔憩在禁忌森林的一块黑岩后,许是睡眼惺忪中被月光惊醒,凝神看了眼四周。
半边枯木旁,藏着一株玉色小花,凄楚婉约,细看时竟隐约如血般艳红。
汤姆·里德尔一时来了兴致。
2.
屋子里的灯光暖融融的,似乎连灰暗的角落都染上了温度。
汤姆·里德尔端坐在书桌前,眉心紧蹙,如用玉石精心雕琢出来的脸被光勾勒出明暗不定的线条。
他微微启唇,无声道:“这不正常。”一朵毫无魔法气息的花怎么能幻化成人?更要命的是,自己的魔法对她怎么会毫无作用?
汤姆·里德尔眼神冷漠得近乎死寂,心念电转之间,忽而嘴角轻扯出一抹笑容。
一声咳嗽低低地响起。
他状似恭敬,缓慢地开口:“你醒了。”声音清冷,犹似寒泉中的黑玉。
刚醒过来的苏禾小脸煞白,惊恐地环顾四周。
她心里纳闷:不就是看个《哈利·波特》嘛,怎么还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汤姆·里德尔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苏禾,只见她一袭雪白的纱裹着玲珑娇小的身体,愣愣地望着自己。
墨黑色的身影翩然入目,险些让苏禾的心蹦了出来。眼前的少年萧疏轩举,如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直直地立着,却带有神秘诡谲的美感。
卧槽,这玩意帅得有点过分了。
苏禾大脑飞速运转,根据她的科学推理,她一定在做梦。没错,这又是一个有颜色的梦!(好像暴露了什么)
笑意顿时爬满眼角眉梢,她眼眸轻轻一眨:“小帅哥,来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汤姆·里德尔眼底全是漠然,但他觉得事情好像往某些更加不正常的方向发展了。
苏禾一个猛扑,汤姆·里德尔下意识拿起魔法棒准备念咒语,事发突然,竟忘了魔法对她无效。等他反应过来,苏禾已经四平八稳地挂在了他身上。
“你不是个花精吗?”汤姆·里德尔感到不可思议。
“谁说的,我明明是个花痴。”
他平日里习惯了用魔法打斗,苏禾钻了空子后,汤姆·里德尔的怀里多了一具柔软的身体。
而苏禾哪里是什么懂知足的人,双腿很不客气地盘在汤姆·里德尔的腰间,还不忘用手拥住他的脖颈。
紧接着无数个吻粗暴地落在他的脸颊和嘴唇。
反正都是做梦,还要什么矜持啊。做梦真好!
苏禾心中不禁如此感叹,其实这梦还挺逼真?
终究还是涉世未深的少年,汤姆·里德尔的内心陡然升起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
我以后会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师,现在居然被一朵花强吻了?她是魔法师吗?为什么我不反抗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充斥着他的大脑。
然而苏禾得寸进尺的行为终于让他回神,汤姆·里德尔修长的指节毫不留情地掐住苏禾的脖子。
疼痛瞬时让苏禾清醒,这痛感不像做梦啊。
难不成她摔床下面去了?不对啊,那她为什么还能看见梦里这个小帅哥?
汤姆·里德尔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道:“你最好解释清楚,你是谁?为什么魔法会对你无效?”
“会不会是因为我漂亮——”苏禾半开玩笑地刚说完,就看见他嘲讽地轻扯嘴角。
“大哥,有话好好说,能不能不要动手。”苏禾表情僵硬,太疼了,简直是准备随时掐死她的节奏。
汤姆·里德尔缓慢地牵动嘴角:“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
苏禾拼命点头,他才松手。
3.
为什么魔法对自己无效?自己为什么能从一朵花变成人?苏禾内心不住咒骂:鬼知道为什么,你敢相信,我就是看了个《哈利·波特》,事情就变成了这个亚子——
汤姆·里德尔气定神闲地等待她的答案,而苏禾心里发虚,这小帅哥看上去不是什么善茬啊,要是实话实说,指不定就当场归西。
“故事要从一只蝙蝠说起.......”苏禾作为常年撒谎大户,扯淡的时候格外正经严肃。毕竟她的数学卷子从来都不需要老师提醒,就自己签上了家长名字。
这样的魄力只有她苏禾才有吧。
可惜汤姆·里德尔不吃这一套。
于是苏禾陆陆续续换了好多套说辞,例如“找到七个龙珠就可以兑换复活甲”。
汤姆·里德尔怒火中烧,他讨厌别人戏弄自己。气氛危险起来,苏禾也不敢继续造次,额上冷汗涔涔——
毕竟她是真不知道。
危机感触发了苏禾的记忆,她盯着汤姆·里德尔饱含意味深长的眼神,忽然开口:“伏地魔!”
一种森然的肃穆浮现在苏禾俏丽的小脸上,怪不得有些眼熟。这应该是伏地魔16岁的时候吧?日记本君?所以自己刚刚调戏了伏地魔?!!
汤姆·里德尔显然没有更多的耐心来听她说话。
“虽然魔法对你没用,但是弄死你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太多吧,你说呢?”每个字几乎都是咬牙切齿。
苏禾心里失笑,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别,其实我会算命的。”他的眼神不为所动,大概是没听懂算命这个名词?
苏禾解释道:“就是占卜?你懂我意思吧?”汤姆·里德尔的一声轻笑重重地砸在她心上,他不相信。
凉了凉了凉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为什么不记住这句话?为什么要去调戏他?嫌自己命长吗?
她垂死挣扎:“魂器还有迷情剂!这个够不够!”
这时,汤姆·里德尔如燃烧过的死灰一般的眼里浮现几许茫然,幽幽开口:“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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