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痛苦

作者: 夏至东隅 | 来源:发表于2022-12-05 20:37 被阅读0次

    莫言曾经说,如果自己有一个幸福的童年,自己宁可不是作家。

    王安忆说,失败的人才会去做作家。

    前几天看了一位简友的小说,里面一个诗人说“读诗让人充满希望,写诗让人绝望。”

    写作这件事成为“痛苦”的另类演说,是我从夏至东隅第三十五次月稿中做的一次总结。

    那时候连着几个月的主题活动写出的文章都是“痛苦”。为了改变这个局面,我们特意拟定了一个欢乐的主题。但是稿子到手后发现,欢乐竟然成了痛苦的伪装。

    后来我们决定不再回避这种现象,就开了一个“人间不值得”专栏。把这类作品统一成了一个类别。

    写作,如果不能随心和言志,对我来说可能就失去了意义。所以用文字表达已自己所思所想已经成了必须为而为之。

    我本人特别喜欢带有哲学思辨的作品(最好是无可解的矛盾),更喜欢粗犷而冷讽的笔法,和如利刀的笔锋。曾经也试图用这类方式写作。但是我发现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因为每次写痛苦,都会将自己逼入更痛苦的绝境之中。每次写讽刺,即使是喜剧也有悲哀的韵味。

    还记得曾经有一篇夭折的作品就是因为在搜集资料的过程差点把自己逼疯,最后才不能写下去。实际上那篇小说我并不想言说痛苦,而是想写讽刺。

    大家都知道,凡喜剧必讽刺。我当时也是沿着这个路线走的。除了开篇有点诡异,其余部分还是尽量以喜剧的方式呈现。可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开始不往好道想。那时候查看了一些临终关怀的纪录片,最后也没找到自己想写的方向,反倒让自己陷入了抑郁的深渊。中医里面所说的,看多了阴暗的东西就会被阴气缠身,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记得我曾经写那篇《诅咒》的短篇小说时,刚写完就撞上了“wxy弑母案。”我当时心中是很害怕的,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是这种写作的恐怖经历总会有意无意发生。

    后来,我又开了一部中长篇小说《沉溺于松间》,一口气写了八千多字。现在读来,还能感受到当时写这部小说时的那种压抑。

    后来没继续写,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种状态消失了。似乎写那部小说必须要在那种不能交流的状态中进行。

    不过现在想想,其实并没那么可怕。也许再沉淀多时,可以通达另一种境界。我与那部小说的缘分就到了。

    今年四月份,我捡起来自己的长篇小说《大荒落尘决》。第一次把自己拽入了另一种写作氛围。虽然卡文也会痛苦不堪,但是毕竟沉浸在这样的小说里大多数时光都是快乐的。即使我追求的东西也与现在网文格格不入,时常也会因为得不到认可感到失落。但是大多数时光还都是美好的。

    所以我更爱写这部小说,以至于达到一种疯狂的程度。用我妈的话说就是“撇家舍业地写。”

    因为我觉得我们互相救赎。它填补了我人生中极度无趣的一个小阶段。记得当时听杨立华教授讲《庄子》时曾经说,人最可怕的就是极度无聊,生无可恋。他遇到了《庄子》得到了救赎。我遇到了自己的长篇小说《大荒落尘决》

    这部长篇小说是我一直以来最想完成的一部小说。之所以疯狂想将它写完,那个时候有一个最可笑的原因。就是怕自己突然死了,会留下遗憾。以至于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部小说的创作之中。(现在这种心思淡了许多。)

    这种沉浸式写作导致没有心思和经历像以前一样去创作短篇。虽然我和它都已经认命,但命运这东西,还是要挣扎一下才算有意义。所以我才以短篇的形式开了两篇番外。以我的话来说,也是为了给这部小说引一引流量。(其实这样做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最近卡剧情,又想将两个月前应邀写的一篇短篇捡起来。原本那篇短篇小说的创作是要写救赎,也是我的另一部长篇的开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热衷于写长篇小说。别人问我是不是看的书都是长篇的缘故。其实不是,因为优秀的短篇小说我也看。)但是最近想着想着又开始痛苦。以至于思维来回跳跃,想写又不想写。

    总的来说,痛苦是写作的主旋律。细读那些文学作品,几乎都在言说“痛。”越痛的东西越让人感到深刻。可是对于创作者来说,无疑是一种自我解剖。不痛,怎么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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