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近期精神状态不好,精神衰弱反复发作,任何一点窸窣响动都能让我神经紧绷,彷徨焦虑下,我选择停掉工作在家休息。
称作“家”也不算家,只是我和男友张梵租住的一楼车库改造的房间而已,潮湿阴暗的厕所,锈迹斑斑的卷闸门,床头狭窄逼仄的窗户,只能透进“缝隙”的光,正对着楼道拐角。
破败的房间里,水龙头永远在滴水,不知源头的霉味不停地在鼻腔冲撞,令人作呕。
我从心底对这间屋子厌弃,惶恐。张梵又匆匆起床上班后,我独自在家,总觉得房间有双眼睛窥视,可又无从找起。
脑子里频繁蹦出近期听闻的灵异事件,想起昨天听隔壁王大妈说最近小区偷贴身衣物的小贼出没,可怕的想法不受控制,越压抑越爆发,厕所的水龙头还在“滴答滴答”,像是上了发条。
明明是酷夏,我却身冒凉气,我将身体在被窝中蜷缩一团,发讯息向张梵诉说我的担忧,那头许久才敷衍回复一句。
夜雾袭来,夏日的夜晚温度还是降低了些,窗边时时传来“呜呜”的风,门外终于响起了熟悉的开门声。
我光脚奔向门口,卷闸门被拉起,出现了熟悉的身影,是张梵。
贰
晚饭过后我们照常坐在床尾看电视打闹,夜色逐渐浓厚难以化开,床头窗边呼啸声愈发放肆。
正侧身与张梵打闹,我余光瞥见一支黑色纤细的铁棍从床头的窗户伸入,缓慢诡异。
我汗毛耸立,紧张得嘴巴张开发不出声音,嘴唇不停颤抖,焦急地拍着张梵的肩膀,示意他看窗口。
张梵终于注意到了这根铁棍,一把夺住,相互僵持争夺铁棍。
穿过窗户的缝隙,楼道一片漆黑,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乌云,时隐时现,依稀能觑见一个诡异的黑影,闪烁着两点红光!一闪,一闪。
争夺之中,铁棍还是从张梵手中溜走,只拽下一张小小的储存卡。
紧张和恐惧占据我的脑海,我浑身止不住颤抖,心脏沉重地敲击胸膛,手脚钻心地冷。
张梵却气恼不已,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盯着我说:“肯定是小区偷内衣的贼!不能让他跑了,我喊朋友过来,你在家等着,我从外面锁门,你先休息会。”
说罢也不停留,拉起了卷闸门冲了出去,在外面锁死了门。
房间再次卷陷死寂,我缩在床尾,凉意刺骨,张梵跑出去之后毫无声息,厕所水龙头的“滴答”声越来越大。
我敛气屏息,双腿颤抖得厉害,仿佛周边有成千上万的眼睛在盯着我。
恐惧的感觉让我无法忍受,健步冲进厕所!什么都没有...被流水冲刷无数次的墙皮,轮廓模糊斑驳,像是老皱的人皮。
我蹲回床尾,担心着张梵怎么还没回。
“呵呵。”蓦然,身后炸起一声尖细的冷笑。
我机械地回头,看见逼仄难以容人的窗户爬进了半个身子,他,她,不,是它腐烂的双手攀附着天花板,滴答滴答地躺着溃烂肢体上的粘液。
它以一种奇怪且人类无法达到的角度头朝下看着我,脸上血肉模糊,两只眼睛像阴森的黑洞,嘴角带着诡谲的笑容,嚎啕呜咽,慢慢向我爬来。
原来,门早已锁死,我无处可逃。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图片来自全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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