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养过一只小鸡,怎么说呢,家里母鸡孵出的一群小鸡却只留了它。
又怎么说呢?它莫名地和我"好"上了,总在天黑前非要找到我,待在我的身边。那时我总喜欢坐在门槛上记单词。
它有时也会飞到我身上,手臂上,稳稳地趴着,若是我不许,它便靠着我的裤子趴着。
我躺在沙发上时,又总是一个飞扑,非要趴在你身上,让我哭笑不得。
我甚至给它和我,这奇怪的友谊,这奇妙的友谊,合了张影。
后来我上学,怕黑的它某天没有找到我,该如何地失落啊!
想到它还是要独自鼓起勇气面对黑暗,尽管害怕,心里总会涌现一股心酸。
后来它长成了一只很漂亮的大公鸡,我抱着它的那一刻,我觉得它认出了我,意外地听话,竟有几分乖巧。
那一天,我和生命,从来没有一次那样接近,另一个生命。他死,我为之悲伤,我无可奈何。
我曾经打过一只小狗,小时候家里的狗生出了小狗,愣是与几个小伙伴过家家似的,把一只狗当成自己的小狗,我打过它,只是下意识的挥手,却打的它那么疼,它心里该多委屈!
某个冬天,一只小狗出生,甚至不能成活,奄奄一息着总是趴在灶边取暖,我甚至亲自剥夺了它的生命,我想着那样生活真的很艰辛,如果它有求生的欲望,我一定下去救它。
那只狗那么乖,安静的性子,像个小公主一样,长得好看,又很聪明,偏还是走了。
它生了一只小狗,只留下了一只,我与它玩耍,火炉旁是我在玩手机,它在取暖。是它毫无防备甚至是你喊它,它都不愿意醒继续懒着。是它慢慢长大,你虽几月才能回一次家,它仍然满心欢喜地等着你摸摸头,它像它母亲,很是聪明,很喜欢吃西瓜。
我无可奈何,我没有办法留住它们。
包括那几只小鸭子,母鸡孵蛋时,我便时常探望。甚至每次把蛋轻轻放在耳边时,时间都静止了。神圣的,一个生命在聆听另一个生命,期待着另一个生命的降临。
它们孵出时便是全家的宝贝。
它们总是慵懒的晒着日光,毛色染了墨却不浓厚。
突然不见了,得满家里满院子里寻找,突然弄湿了毛发,得用吹风立马吹干防止着凉,没水了,要加水,饭总是不缺的。
如此,还是只留了一只长大了。
那一只是喜欢深思的鸭子,喜欢飞,很自由的鸭子,很聪明的鸭子。也许那个族群便是如此。两翅一展,飞得又高又远,影子像是白天鹅的身影,昂着头,毛色发着光。
给它摄影,和它对话,我乐此不疲。
写到这里,它给了我些许的安慰。
只是最后它竟丢了,我愤愤不平,有谁,究竟是谁会忍心去光天化日之下,残害一个生命,这么美好的生灵。
想到此,我依旧愤怒,依旧不肯相信。那一时,我甚至对邻里都充满了"恶意"。
这是我与它们的故事,故事已逝,只是,我想我仍不肯和自己和解,仍不肯……
在这深夜,也许容易悲伤。且行且珍惜,却仍想留住时光,我知道痴人说梦,我知道爱与被爱当是一体的。为它们,我相信死后另有世界。当是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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