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4点半,我已经跑到了割完一半麦子的上坡地,一眼瞥见镰头砍入麦茬地镰柄高高竖起的宝贝,不禁释怀一笑——昨天傍晚为什么那样笨,在它周围连转了十来圈不仅没找到,总以为放在麦铺上也罢了,却偏偏自己吓自己,还紧张地以为倒栽葱大伯显灵索我爱物呢?
急功忙晕
昨天下午,我趁着天凉快父母割累了装车回家的空档,挥舞镰刀大汗淋漓地割起麦子来。因为笨镰虽不锋利但太结实,比收麦期间每年我总割块两三张刀镰实惠多了,毕竟3张镰15元钱也够我一周的生活费了。镰刀偏不凑巧,镰柄上缠上的布条掉了,镰头割一阵左右晃动转圈,更恼火的是固定镰头的铁钉也因为我每天上万次的用力挥动溜了出来。
昨天下午光用石头砸钉子少说三五十回,因为刚割麦时割一趟掉一回,耽误5分钟权当休息了,后来越掉越勤,我干脆把石头放在麦铺上,往前割一点只要镰头一掉立马钉上并把石头往脚下移近点,总而言之比平时少干了好些活。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磨洋工呢,只有父母知道我干活的拼劲。
所以他们装车离开时专门交代别加班太久听到喊吃饭赶快回家诸如此类,我则庆幸接过父亲的利刃割得更疯狂了。首先是这块阳坡地麦先熟,阴坡地还有十几亩没有割。这块地离家最近,其余的每次往返一次至少一个钟头,家里上高中的大哥与初中的小妹还在苦读,只能指望他们花钱而无法出力,所以年年收麦完工我总是全村最后一家。为此,最年轻最有体力的我能不趁雨前多赶点活从龙口里抢稂食吗?
我的细腰是越来越酸痛啦。176cm的身高体重不足120斤,怕被麦芒或刀片刺伤手臂的长袖蓝衬衣是干了又湿如沾油抹布,湿了又干简直树皮在身,背上的汗渍在衣服上留下了一道道地图般的曲折白色痕迹。我继续低下头用力挥动镰刀向前方割去,并用一二三不断的计数为自己鼓劲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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