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往碗里倒上了半碗醋,徒手掰开一头蒜,切成末,夹起饺子在里面调了好久——他说这是让饺子入味,放到我碗里。我细细地品着,好像把父亲小时候的乐趣都含在嘴中。
还有一次,我们去公园里喂鱼,他看我一粒一粒地把馒头块扔的很高,哈哈大笑说:“我们小时候去小溪旁边都不是喂鱼,是鱼喂我们——捉鱼回去吃了啊!站到小溪里头,水刚没过膝盖。那片的鲤鱼都很聪明,你不能直接瞎抓,要等太阳快下山了,树把水面分成明暗两边。站到暗的那边,往亮的那边扔块石头,趁鱼都在注意石头,一个身子扑进去捉水最上层的鱼,就能抓到啦。”
他说话活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渔翁了,“光抓到还不够,你不能让它跑了啊——要一把抽到水上面,往岸上用力扔,越远越好,上岸拣了回家就煮了吃!”他还把动作演的活灵活现,仿佛眼前就有一条小溪,父亲小时候的身影在里面捉鱼。
父亲小时候有意思的事情远不止这些,那些趣味好像一条条鲤鱼,在父亲的脑海中游动,我要一条一条地去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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