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下部分是作者对童年时期那些有极深印象的人事物的简要描述和总结,共分为九个部分。
从这些生活的细小片段,可以感受到作者对童年生活的爱与恨、忍耐与反抗等相互矛盾的内心情绪,进而反映出了当下的作者对过去那些事件的“新”看法。
关键词:童年时期,农村社会,农村教育,农村村民
这是《遥望山那边》(连载)系列文章,请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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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吵架
越是在一个封闭静态的区域中,越是在物资极度稀缺的经济体系里,人们就会越来越显现作为哺乳动物的“自私”本性。
在一个穷苦落后的土壤里,高大上的精神文化追求往往是虚幻而不切实际的,人们只会一股劲地追寻实实在在的“利益”。教育可以教化人们的头脑,但很难教化人们潜意识中的那股“私欲”,这就是经济学最核心的假设。
在九十年代初期,我们村子里的村民很少有人外出务工的,大家都是心灵手巧的手艺人,有石匠、篾匠、吐匠、发匠等职业。
农村也算是一个分工较为明确,且较有协作体系的小型独立经济系统,不过劳动报酬往往都只能在十元到二十元的低位区间运行。
那时候的我们家庭确实不用担心“吃饭问题”,不过任凭勤劳的母亲怎么用心饲养“肥猪”,那些“年猪”都显得很骨干和娇弱。有时候,我们家宰了二头“年猪”,可有精细筹划能力的母亲也不得不好好支出这些腊肉,否则青黄不济的尴尬阵风就会突然袭来。
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当时只有几岁的我,确确实实见证了贫瘠的中国农村所发生的件件辛酸事。我的母亲就与我的奶奶和我的二娘有过数次争吵,并且都是因为一些芝麻大的小事,她们随时准备着一场持续几小时的“吵架拉锯战”。
她们的吵架不讲究证据,更不讲究逻辑,反正谁的音量大且尖,谁的用词更狠更辛辣,谁能够不吃饭而坚持战役,谁就能够成为该次消耗战的绝对胜者。
而其他周围的邻里往往都选择火上浇油,凑上来为她们各自的战队加油打气,俨然有将一场小规模的战役扩展成为全村人加入的大型对抗战。
当时村里没有什么集体活动,大家往往都是在每个月的2号、5号、8号、12号、15号、18号、22号、25号、28号前往乡集市参加交易的过程中碰碰面,所以村民的生活就确实比较单一和令人厌倦了。
当时我就暗自明白,这所有的农村不和谐因素,都是因为村民的贫苦,都是因为农村经济的凋零,都是因为中国政府的不作为而造成的。
暴力现象更是屡见不鲜,丈夫对妻子有家暴行为,父母对子女有家暴行为,邻里之间时常闹出人命,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极端盛行。
我也有受到这个氛围的影响,对别人也有爆过粗口,也有想着偷偷拿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这些事情都随着“人们走出去观世界”的选择而不复存在了。
如果人人都有吃、有穿、有住、有用,那怎么会有坑蒙拐骗的非道德、非法律行为出现?如果一个社会层级是固化而难以迁移,那穷人就只只能世世代代做穷人,那他们就必然想要改变这个系统,而这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拿走不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在中国变迁的这几十年里,每一个个体都先天的犯下了原罪,而国家是让人人成为罪犯的始作俑者,不过我们也需要暂且原谅制度探索过程中出现的大、小失误。
就像我现在的“大家庭”在一起生活得相当融洽,更何况母亲、二娘、幺娘她们妯娌之间可能只有在古稀之年才会再次相聚。
每个人都希望能够与周围群体有友好关系,但是文化冲突、传统相左、思想矛盾等依然会激化彼此间的利益争端,这时候对公平、公正、公开的法律体系的要求就会显得紧迫。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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