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王映霞自传，文字平平。台湾《传记文学》15册，不能听只能看，为了看八卦且忍忍。
王家人少，过继到外祖家做孙女儿。外祖这边书香门第，但家道平常，平生多为幕客西宾。外祖父所会不少，金石书画读书人标配，并无大名。
算起来这是从前读书人的悲哀。读书只为一条出路，做官。要是不做官，顶多就是教书匠的出路了，幕府也不是那么容易上手的。再除非你有钱，上代做过官的，要不然索性做生意去了。《儒林外史》一般逍遥儒生皆如此，连做个泰伯祠也要国子监同志先上，接下来是官二代们。写文几乎只有一个出路，科考秘笈，好些人于此谋生的，赚的钱也看不明白，二十两到二百两都有。冯梦龙凌蒙初三言二拍盛行，但也不能靠此发家致富。有清似乎更退步了，若曹雪芹陈端生可以随便出版收版税，天大的困难都不至于未完。
民国后文人有春天了。先是私塾到公学，也了人人羡慕的大学教授。机关里的书记，报界的记者，新玩意儿催化编剧，版税不够自编杂志。到了这个时候，玩个风月，话个今古，就赞大才了，人也潇洒了。大家也就涌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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