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西予
我们的游戏现在看来单调简单,但从来都乐此不疲。常规的如跳皮筋、打沙包、踢毽子。
再简单的有跳方格。一只木棍在土路上划出七个方格,再加一只小石子,扔石头,单双脚换着跳格子。
捉述藏,也叫电报盒,一只罐头盒加一群人,一脚踢出罐头盒,一群人四下奔走,找的找、藏的藏,尖叫声呼喊声一片。
更简单的,爬墙头,手脚并用,需要点勇气;“三个字”,就是比着跨大步;“木头人”,呆呆的不动就好……
益智游戏集中在象棋、军旗和跳棋上。一般情况下,我是输多赢少。一是弟弟本来就很聪明,虽然我俩相差四岁,棋艺倒不相上下。二是他爱赖皮,连输几盘就哭,还得回头去哄,所以我是很不愿意和他玩棋的。但通常的选择是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然妈妈会说我“不懂事”。

最喜欢的项目有两个。
一是逛河滩。晚霞漫天。饭后一家人到厂子对面河滩散步。乡村原野活跃而美丽。爸妈和大人们在一起聊天,我带着弟弟和女孩子们玩草艺编织。
一只细杆顶上一丛毛球的草可以扎成毛茸茸的小狗;细长的青草可以编中国结;还有一些硬的杆子可以编小笼子;还可以把各式各样的杂草和花朵编成一个花环顶在脑袋上。
摘野花、捡石子、趟小河,天浅浅的蓝,云柔柔的粉,空气潮湿又平静,不时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这样的玩耍可以从夕阳西下一直持续到暮色沉沉,才恋恋不舍踏着月光走上回家的路。
二是去托儿所。躲过值班阿姨,溜到放暑假的厂办幼儿园玩。那里满是吸引孩子的好东西。跷跷板、转椅、大木马、溜梯、铁栏杆、沙坑……托儿所的大门通常是锁的,要费些劲从后墙的小铁门上翻过去。
技术不高会挂破衣服,一次一个小伙伴还因此挨揍了,所以我们都翻得非常小心。
越是骄阳似火,越是玩兴高涨。所有的器械都被晒得发烫,木头的还好对付,铁皮的就麻烦一点,或者把套袖变成手套、屁股垫,或者把坐的姿势改成蹲的。
这样一直可以疯到脑袋发晕、精疲力尽。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那些记忆中所有快乐全部是温烫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总甩不掉“小尾巴”——弟弟。他整天拖着鼻涕粘在我身后,就连我上厕所也不放过。我在里头蹲着,他支着脑袋在外头蹲着等,我蹲多久,他就蹲多久。
一次到一个妈妈很厉害的小伙伴家里玩,规定去了以后不准哭、不准闹、不准乱动别人的东西,他全都一口答应。
到了人家家,桌子上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玻璃镇纸,色彩鲜艳,十分惹人喜欢。弟弟马上把他答应的话忘到脑袋后面去了,伸手就抓起来。刚拿起来又被我喊住,紧紧张张往回放,镇纸一挨桌子,突然“铛”得响了一声,吓得我俩脸都白了。
再仔细看,没有摔坏啊!想了半天,原来是半点敲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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