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闲逛是随心所欲的。身体不是跟着心走,而是跟着视觉的范围走。边走边聊,忽然我们又接上了方才的话题。
“等你过生日了我也送给你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我好奇的问。
“你想要什么?”
“剃须刀!”
“不行啊,那是女朋友才能送的东西。你再想想其他的,除了这个。”
我有点失望,情绪有些低落。反忖刚才的话顿觉唐突,既然话一出口,也无可挽回,就让他去吧。我仿佛很刺眼的表露了心声被人婉言相拒。
她让我再想想,我的心被失望统统地占据着,思绪飞乱,无心专注与刚才的那个问题。它已经上升到精神层面,如虫蚁般蜇啮。
我不得不假装着认真再思考思考,避免让她看出什么来。
“不行。”我接着说,“实在想不出来了。你又那么穷。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没富裕过。一副穷酸相。饭卡里从来不超过五块钱。让你给我买礼物,明天我又得接济你了。何况你的钱一直都不够自己花的。省吃俭用的钱我可不能用。啧啧啧,这命啊!”
柯晓敏笑了起来,打趣道:“呦,这事你都知道。也是啊,你一直都做公益呢。等我有钱了,翻身了。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得了吧。那我岂不是要拼命的活下去。等你有钱了----我抬起头,看了看点缀着几颗疏星的夜空。”
柯晓敏捏了我一下,我感到右手臂有一股热烈的疼,针刺一般。我用手快速的搓了很多遍,把疼痛化于无形。
她在一个地摊前停了下来,挑了两双袜子。嘴里有一句话,我又给咽了下去。
上次在好又多商场我在她再三推辞的情况下买了三双袜子。那次她还和我逛了鞋店。很长一段时间她只穿着一双墨绿色开裂的光速球鞋,袜子也是反反复复的两双交替着穿。
从她的性格来看送东西我还是需谨慎的。我怕伤到她,她更不愿意欠我人情。当我卯足送礼物时,她会将好意排斥在外,钉铆分明。
朋友归朋友但朋友的定义永远都是模糊不清,似乎频临在某个分界点上。在送给她肩包的时候,我告诉她,这包是你自己买的,不是我送的。
假如现在是一对恋人在聊天,那么他们所说的范围无外乎美好的未来及生活的点点滴滴。
可是星空下的这一对人他们能聊怎样的话题呢?谈谈对方?家人?呵呵。再者就是情感。她想给我介绍女朋友,被我拒绝了。我说现在不着急,心里不想找。她是笑着说的,我却不是笑着说的。
周小慧也跟我说过这件事。她把自己的高中时的好朋友照片拿给我看,我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之后这件事就烟消云散了。
柯晓敏相继给我说过不少于四次了,每次好像都是以玩笑的方式出击,而我则满目茫然,也玩笑的和她周旋。
她不知道这期间有那些事情发生过,而我和云静的事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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