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一晚上两点多才睡。
一时心血来潮,去查了一下老二乐团课的要求,其中有一项列出了十来个课外活动,要求至少参加其中两个。
按计划,老二肯定能满足这个要求。
但我发现这里面有三个活动是报名递交试奏。
各种校内乐团组织重在参与,不会要求试奏;有的校外活动要拼家传资源;这种要求试奏的活动是公开竞争。
其中有两个活动,我压根没听过;但不妨碍自带卷性,从一片空白开始查信息,然后发现其中一个活动报名的截止日期就在这个周末。
我忍不住读了网站上所有的相关资料,注册用户,把报名表填到只剩老师推荐信和五首试奏视频。这两项都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只能到此为止。
早上起来,老二还要赶去学校参加训练。趁他吃早饭的空档,我提起这个活动。曲子可以周末录,但总要提前找老师写推荐信。
三两句下来,老二肉眼可见地不耐烦起来。
我不通乐律,只想知道他是否决定参加,才能规划之后的行动。
他低声但确定地吐出一个“No”。也好,我就此放手。明年可以提前准备。
我忍不住跟老二抱怨:这高中真是把你们当大人了。老师布置的课程要求,全部信息就一个关键词,没有网站链接,连截止日期都没有通知。
我们这种没有家族积累的门外汉,在搜集信息时就已经损耗气力,慢了几步。
我好歹还算有了解空白领域的能力,多花些时间摸索,多撞几次南墙,总能碰出条自己想走的路出来。
于空白处走出一条路,是我的路径依赖。
二十多岁时,从朋友那里知道有出国这种可能,正好拿到一笔奖学金,就在暑假去北京报了一个班,之后自己胡乱投了几所学校,拿到一个全奖,二签通过,就这么孤身一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
倘若从来没干过这么蛮的事,四十多岁会觉得是很鲁莽的决定吧。这样的后遗症是,面对空白和不确定,我的应激反应直接上头,熬夜弄到两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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