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卖家具,大衣柜唉。
米虫听闻很吃一惊,衣服不要了?被子不要了?存货不要了?
一地鸡毛。爹的铺位堆满了零碎,仅包袱八九个,抖擞抖擞,有一包袱孙辈的花花绿绿袄,“捐”,爹看得直抽抽眉毛,这也攒着?孙儿都二十多了。
“这都是纯棉”,娘是守财奴,“新嘎嘎的,过几年重孙兴许还能用上哩”。
爹似乎也憧憬着重孙,不吭气了。
毛料西装数套、长短呢子大衣、十来件不穿的棉外套,嘎嘎新,爹娘重穿了一遍也舍不得丢,送谁呢?暂时挪放哪呢?
一柜子的东西,塞哪里都是多。爹被娘指挥得团团转,搬床垫塞箱笼,压得实腾腾。鸡窝倒鸭窝,卖大衣柜?娘不知哪里抽风呢。
到处都是掉出来的物件,捡也捡不急,爹恼了,甩手出门。
娘一脑门黑线,索性打开柜门,重新堆进去,眼不见心不烦,不整了。
“收旧家具”,屋外一声又一声,喇叭催得急。
究竟是嫌碍事还是不需要?卖家具不是换家具,娘这除四旧似乎是一阵心血来潮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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