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彻和孟诗雨似乎都不喜欢她的闺蜜,楚咛儿感觉到了,但她束手无策,根本不知如何化解。孟诗雨:事业型的女人;吴桐:交际型的女人,和她们相比,她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同样是女人,她只会洗衣,做饭,收拾房间,接送女儿,这样的她和封建社会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五年相夫教女的婚姻生活,她失去的岂止是一份经济收入?
楚咛儿神色黯然,心思完全写在了脸上。司徒彻默默地冲了一杯咖啡,递给她,问道:“还有杜康酒,要吗?”
楚咛儿被逗笑了。发觉身边少了一个人,她连忙问道:“诗雨姐去哪儿了?”
“秘密。”司徒彻答道。
话音刚落,孟诗雨正好回来,她的手里捧着一件淡紫色的秋装。“这件衣服一定适合你的气质。咛儿,去试试吧。”
紫色是楚咛儿最喜爱的颜色。盛情难却,她不好意思立刻拒绝,接过衣服,她迟疑的走进了试衣间。吴桐闻声而至,三个人或站或坐,一起静候试衣间的门再次打开。司徒彻和孟诗雨信心满满,一致认为那个颜色必定能够衬托出楚咛儿柔美,文静的气质。吴桐的想法则不同,平日穿戴保守的好友并不适合浪漫,性感的紫色。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试衣间的门缓缓打开,楚咛儿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低着头,没有勇气面对众人的反应。
“咛儿,你好美!”孟雨轩由衷的赞美道。转头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的司徒彻,她意味深长的问道:“司徒大哥,你是不是也有同感呢?”
司徒彻含笑不语。淡雅的紫色非楚咛儿莫属,虽然没有让人惊艳的美貌,清秀的外表和文静的性格却赋予她一种恬淡的气质。淡紫色的羊绒外套,款式简洁大方,除了一个绑成蝴蝶结的腰带,没有其他的装饰,在衣服的点缀下,长发及腰的她有一种飘逸的味道。
“快点儿脱下来。”吴桐着急的喊道,这么好的效果是她始料不及的。“咛儿,我要试穿一下。”
楚咛儿尚未表态,这个要求就立刻遭到了司徒彻的严词拒绝。“我不许。”
“你凭什么替咛儿做决定?”吴桐气愤的据理力争。
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发,看到楚咛儿左右为难,孟诗雨连忙调解。“那件衣服是送给咛儿的。店里还有好多新款呢,件件漂亮,吴桐,我和你一起选,保证让你锦上添花。”
余怒未消的吴桐被劝走了,楚咛儿暗自松了一口气。司徒彻关心她,处处维护她,她都铭记于心。吴桐是她婚后唯一的朋友,一起聊天,一起逛街,情绪低落的时候,她常常向吴桐倾诉,善良乐观的闺蜜总是不厌其烦的开导她,在她心里,吴桐不仅仅是朋友,更像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她多么希望这两个人能够相处融洽,最终成为朋友,世事难两全,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心愿大概要落空了。
司徒彻默默地望着一言不发的女人,此时此刻,他能说什么呢?面对商场上的风云突变,尔虞我诈,他应对自如;面对投怀送抱,虚情假意的女人,他言行得体,今天,之所以有点儿失态,甚至是无礼的对待吴桐,纯粹出于强烈的保护心理。八分世故,九分虚荣,十分自恋,和这样的女人做闺蜜,他担心楚咛儿受到伤害。
“干嘛呢,怎么谁也不理谁呀?” 坐到两个人中间的沙发上,孟诗雨打破了沉默。
楚咛儿勉强笑了笑,问道:“吴桐呢,还没有选到喜欢的吗?”
“不嫌累,就让她慢慢的试吧。”孟诗雨无奈的笑道。“咛儿,如果她最终还是喜欢你身上的这件,怎么办?”
“那就给她吧。这么贵的衣服,本来就不适合我。”
“款式是司徒大哥亲自设计的,颜色和面料也是他亲自选的,这样的衣服你真的舍得?”
吃惊的望着司徒彻,楚咛儿问道:“当真?”
司徒彻笑着点了点头。“喜欢吗?”
楚咛儿非常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紫色?”
“天机不可泄露。”
“那你怎么知道我衣服的尺码?”
“抱过你两次,足够了。”
楚咛儿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司徒彻说得天经地义,偷偷的瞄了一眼孟诗雨,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者自然,听者坦然,只有她窘然。
半个多小时后,吴桐终于选中了一件比较中意的衣服。楚咛儿不想继续待在这儿,她担心吴桐和另外两个人再次产生语言上的冲突,幸好司徒彻说他有要事和孟诗雨商量,无法开车送她们回家。此言一出,楚咛儿如获特赦,她说了一声再见,然后就拉着吴桐的手逃跑似的离开了。
和孟诗雨闲聊了一会儿,司徒彻仍然心烦意乱,好友相聚的开心并没有化解这份烦躁的情绪。
“心事重重的,说说吧。”把一杯绿茶放到司徒彻面前,孟诗雨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对咛儿的印象如何?”
“单纯,文静,胸无城府,有点儿害羞,交际应酬几乎是一窍不通。”
“结婚多年,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标准的宅女,宅在围城里,宅在她的个人世界里,吴桐是她唯一的朋友。”
“难以置信。”
“事实如此。”
“贤妻良母的标准生活模式。”
“那样的女子窝在家里,可惜了。”
“你喜欢她。”孟诗雨用的是肯定句。
“我爱她。”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何苦呢!”
“她,世间只有一个。”
面对着司徒彻的义无反顾,孟诗雨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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