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

那座山就在那里，在我的面前，我的眼里，我的心里。我去过那里，在那座山的最高的顶端，我曾在那里放声高喊，蓝天、白云、绿树皆是我的听众。从上面往下望，我能看到虚掩在树木之中家的样貌，我也能看见山的另一面的样子，更多的却还是我的听众，无声无语。

在一些时候我会望着那座并不高的山峰出神，我是知道那里的样子的，那里石头的位置，可以长花草的地方，村民果树的范围，那里的样子一定和我曾去过的过去并无什么不同。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仍倔强的相信着，人或许会发生大的变化，而那里不会，我相信不会。

这种倔强并无根据，毕竟我已许久未曾到过那里，记忆中的也仅是记忆中的，这种记忆会变，时间、风霜、尘土都会为其上的光泽一再打磨，最后磨出一个谁也不曾想过的可怕模样。我拒绝接受那般模样，便也拒绝了再次前往山顶。

远远地观望成为了我与那里最亲密的接触。我是能看到那里的，我只是不再能看到站在那里时所能看到的景色了。

每一天，真的是每一天。当我望向前方，那座山就在那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很不知道该我的关注，却从不呼唤我，就像我也只是站在那，远远观望着它一样，它也在远处看着我。

我与它，处在同一片蓝天下，一同呼吸，一同紧张。

在感知到我们在对望的一瞬间，我的心跳骤然失速，就是去掌控的列车，加速，加速，一再加速。这种感觉牵引着我，它诱使着我向那里靠近，我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那里就在那里，那你等着我的靠近。同我对它的思念一样，它也在期待着我。

都说最好的样子便是最初的样子，那最初的样子确实不在变化的样子。时光打磨了我，却独把它落下。我不再是最初的样子，与它再会时也不能坦然的说一声好久不见。

我积攒了些许的故事，却不再像最初那样坦露心声，每每话到口中，我也才想起，虽与它互相凝望，我们却并不相处于一处。

算了，算了。

是开头也是结束。我仍能感知到它看着我，我的目光也不能从它身上离开，可我的故事、心事却也在说不出了。

它仍安静地待在那里，不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