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偏爱者,经由一侧树下归来
我如逃窜者,经由一侧树下归来
我如蝴蝶于蛹不可分之关联,经由一侧树下归来
天空之蓝如极端色,鳞片状
我尾随尘土地归来,我马不停蹄地回来
我看我的空洞和孤绝,暴露树的空洞和孤绝
我听我的语言,源自树的语言
天花板上,圆形的大灯亮着
我倒下来,压碎影子
——好大一轮圆月!
好近好近,近得伸手可触
举杯,即碰杯
邀月,即得月
没有杨柳、没有晓风
没有宫阙、没有寒意
何年?
问得飞蛾起舞凌乱
我若起身,可能是在正午、二层楼
陪同病弱的身躯在半生的城市
感觉生命脆如沙砾,带有盐味
我若起身,可能是我于水中被拎起时
灯光、太阳、月亮,区别不那么重要
又不那么明显的时候
我不起身,看这轮好大的圆月
影子贴在耳边告诉我:
它没有阴晴,只有开关
它没有尘土,只有尘埃
我的躯干连着它的遗憾
我的悲悯连着它的悲悯
请你继续捞一捞,月亮
——流水从我袖口送进来的那一轮
那个月亮
会冷,会游泳
精通语言,熟悉往事
已经养在我的躯内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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