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花开了那么多,细思起来,最让人心动的莫若梨花了。
倘若说桃花醉春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而梨花上落了数点春雨,更令人心醉神迷,远观近看,那种悸动无法形容。
小时候,听到最好听的一个名字就是“樊梨花”了,一讲到她,爸爸就开始滔滔不绝,然后,妹妹就喜欢上了白马王子“薛丁山”。
后来上中学时,妈妈给妹妹买了一件春衫,浅咖色的底子,布满了密密匝匝的白色梨花,穿上它,特别的耀眼。那时大约真的是清丽的美吧?我发现春天时妹妹只要穿上这件衣服,我们这些男娃子们都会盯着她。
妹妹也甚是喜欢这件衣服,记得这件衣服她可是足足穿了三年,这大约是她最心动的一件衣服了吧。
如今,妹妹早已出嫁了。这两年,春天的时候,我一直会去赏梨花,总是沉浸在风吹雪落般的那种凄美之痛里。
有时候,偶尔也会想起苏老先生的那句调侃诗:“十八新娘八十郎,白发苍苍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样的诗句听起来着实是有点“污”,不过,这也是苏轼老先生在当时对自己的老友张先,已经是年逾八十,还迎娶了一位年芳十八的小妾的一番戏言。想想也甚是有趣,以至于后来,被后人广为沿用于对老夫少妻组合的侃侃之词。
而在今天看来,春天的一树梨花就如同白雪一般洁白、纯净,却被戏言了这么多年,也着实是有些折损了梨花这洁白无瑕的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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