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的狗皮膏药掉了一地。药膏的事,贴在屁股上只要不说出去,总是无伤大雅的。两个人一照面,总还算温文尔雅。谁知相向而去,狗皮膏药两两相望,味儿总要挣脱出来一点。一嗅,人人便会自知。总不会回头相望,以免斯文扫地,得一个无趣。鼻子不好使的,或是好美女人使得绣娟往上拂去,是以为无物。晌午时刻,太阳大的要死, 东家的膏药还没有掉下来,狗头嗅着味儿却已蜂拥而至。
东家膏药的事,西家以为万万不可,就要慢慢捋来。一个乡绅县衙,住着几个大户人家。东西家彼此隔着一条土岔口,相好的时候总以为彼此不是东西,争闹起来,一晚上的东西闹腾没完。西家秉烛夜谈。一宿自话自说,一宿自话自问,熬到天白眼红。又连睡去三日,这才解乏回过头来。言来眼去,无非我若狗皮膏药,汝又将何是,如此等等。谈到旧恨家仇,分外眼红,要杀将过去。又那土岔口沾了泥腿,谈将出去有辱家门,如此徘徊不前。晌午时刻,太阳大的要死,西家药膏之事还没有捋清下来,肚子咕噜咕噜早已不择而食。
20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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