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做客.提夫尼蓝》
提前约好时间,开车两个小时从纽约市中心去康涅狄格州拜会一位退了休的经济学老教授比尔。
无论在哪里,只要是曾经没有走过的路,一切对我都是新鲜的。趴在车窗上,薰风轻轻拂起我的头发,我们沿着哈德逊河一路向北。 白色的槐树花,紫蓝色的丁香木,粉色的野杜鹃,夹杂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中。黄色的毛茛间中配和着白色的小野菊零星地点缀着五月的马路。水岸边娇黄色的菖蒲隔着烟水挺立在水中,波光粼粼的倒影,竟然比五云还要高。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战争该有多好。” 我不由地感叹,心有戚戚然。
我们在路上走走停停,只因我要停下来亲手抚摸一下没有遇见过的花草。等到了老教授家时,一众人已经把各种自助餐式的吃食摆在花园。花园里几株白色、粉色的月季和几堆薰衣草,听说也是为爱花的我新种下的。
我端着酒杯,除了偶尔假装倾听男人们在谈论经济这个我永远都听不懂的话题,实在装不下去了就开始摆弄我的相机,去给各种小花小草小昆虫照相,像个在大人堆里不合时宜的孩子。
大自然实在比人有意思的多。
因为拜会是在白天,因为对方是退了休的老人家,我特地搭配了衣服的颜色:白色圆领衬衫,到膝盖的白色棉麻短裤,外加一件蓝中带绿的提夫尼蓝休闲西装外套。
这个颜色在盛开的花园里找不到,我成了唯一如浅水般冰凉的提夫尼蓝,让五月的燥热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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