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深受家长对我的诗和远方指指点点,小学想学摄影被说没前途,浪费钱。高考报志愿我想选法律和金融,被教导学门手艺走到哪都饿不死。大学去学日语,我学长告诉我好好学好专业课,拿奖学金入个党,以后去一汽大众这种好企业。研究生期间,我的发小本科毕业去了上海大众,告诉我在汽车公司干活做项目很爽,以后当上部门经理年薪四五十万,多么的有发展,让我赶紧回国发展。研究生毕业,我不想做机械设计,学长告诉我不要转金融,那么多金融专业毕业生找不到工作,我啥实习都没有更找不到。我开始减肥的时候,天天被叫去吃炸鸡喝啤酒,我拒绝的时候周围人告诉我减肥没用的,甚至我减肥之后还有人说,减肥之后反而变丑了。
你的行为与众不同的时候,对于众人来说是一种挑战和威胁,每个人都坚信自己的价值观,所以,嘴上说你做不到的人,其实是他们自己做不到。有时候,越是身边的人有时候越不能容忍别人看见别人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从小到大,我总是习惯于,先看例题再做作业,先听老师讲课再做题,总是觉得有那么一种标准需要我去遵循,遵循这样一种标准,我能得好的分数我就是优秀的孩儿。所以,每当身边朋友圈的群体行为——工作,结婚,生小孩,买房,买车出现的时候,因为自己的状态跟朋友圈中潜在的生存标准不同,所以内心总是很难受。尝试的越多,我越是知道,我忘记了,不是所有的事情跟考试一样,有那么一个标准。
所以,从高中那会儿开始,为了让自己舒服点,我就远离了标准,然后我就成了一个不合群的人,不管有没有副作用,但是,我只知道,减肥之后,我跑步的时候迎面吹来的风更加舒爽,买衣服终于可以买正常尺码的了。我只知道,下决心转行之后,尝试的公司越多,见新行业的人见得越多,我越知道金融业是我的归属,我也越开心。我的发小辞去了工作,现在也投身金融业从业务员开始做起。我也只知道,我学长学姐留在了学校当老师和辅导员,每次打电话,我们的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少。每个人都努力让自己的价值观和行动一致。我们的行动和选择是那么的不一致,导致几次价值观碰撞之后少了联系。
头马是一个很难得的地方,充满了具有上进心和追求始于远方的少年。大家在舞台上锻炼自己的恐惧,尝试别人说自己做不到的公众演讲。很多人讲出自己的心声——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做更好的自己、不要时间机器只想过好现在,这么一群人在一起,构造了一个社群,从某种程度上,让异类的我们不再异类。一群异类在一起是一个能量巨大的群体。新类别,头马小伙伴,这个类别的名字的含义在我看来意义非常的深刻。
关于父母和传统
我们的父母曾经被那么指指点点过完大半生,即便他们想要诗和远方,他们所听过的思想,见过的可能性也封杀了他们的想象力。安土重迁和养儿防老的传统,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有一部分使命就是把让孩子找个好人家,稳稳当当的过日子,然而,没有经历过太多恐惧锻炼的父辈,在没有写出自己的诗和远方的情况下,内心其实也深深的恐惧着未来自己的养老问题。从这一个角度出发(这只是众多角度中的一部分,当然父母是为我们好的,但是中国父母对子女的爱会跟西方有点不太一样),在保险业务和金融业不发达的中国,我们的父母不能信任社会上的金融和保险机构,传统也告诉他们把钱投资到保险和金融上面永远没有投资到儿女身上回报率高(我受《金融的逻辑》启发,有兴趣可以读这本书)。很多父母给孩子置办婚姻,买房买车,一部分潜意识的目的就是希望你稳定发展,能在以后带来持续稳定的投资回报率。父母对未来越焦虑,给孩子的压力就越大,因为,你的冒险无疑堵上了他们的老年生活。
我们就在这样的people saying 和parent saying的环境里挣扎,刚开始,总会不适应,总会觉得是挣扎,但是,我觉得我们每个人最终都会找到自己的平衡点,处理好内心的纠结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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