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时间福音平台都会推出有关放手的文章和视频,似乎就是为着那个当下的我而准备的。当梦想太过于强烈成为欲望的时候,她就似乎被贯上了蚀骨的魔力。尤其是当一些东西似乎在唾手可得和即将远去之间游离的时候,“放手”就是当下唯一的解药。
大多数主内交通,我给别人的感受是非常依靠上帝,非常刚强,对神充满着信任的,而我的确也总是在扮演着鼓励别人,安慰别人的角色。因此而被称赞的时候会笑着说其实每个人的软弱不一样而已。那不是我谦虚,或故意谦卑,而是对自己的了解。因着神的浩大恩典与无止境的爱现在的我的确不会真的发自内心去抱怨人或事,不管神与人,我都愿意选择用生命树去看待。只是这当中还是有着天生分别善恶树的对与错的判断。
上周给一个孩子安排了体验课,结束后家长没有报名。说服自己,关于神的安排,但是发自内心我知道自己有点失落。那天中午顾问式销售发布了新内容,点开一看“心若对了事情就对了。”知道是祂在提醒我放手。下午主动出去拉访,我回应上帝的潜台词是“上帝我信任你,可是我必须要尽自己的本分,做我该做的。”这是心里一直秉持着的东西,也是绝大多数基督徒奉为圭臬的原则。是的,作为基督徒我们是要依靠神,要殷勤不可懒惰。道理没错,真理也没错,只是有时候就是堂而皇之的理由让我们失了神的恩。
上次跨年去杭州,那天下午莫名很沮丧,很少在表妹面前说负面的话语,一直做着那个积极阳光的表姐,那天有点委屈的跟她说不想一直做一个似乎有梦想有追求的人,不想一直仿佛很努力很上进,只想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单纯的女孩子。知道问题其实并不在于此,而是那段时间我没有与神对焦,满脑子都是工作和对考试结果不确定性的担忧。
考完试之后我给自己原定的计划是休息两天,或者说疯狂两天之后所有生活恢复正轨,该上班上班,该读书读书,也想把丢了很长时间的简书捡起来,开始写些文章。然而自己虽然开始了工作,上班的时候很卖力很认真。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放纵,下班回去根本无力看书,要么想找人走走聊聊,要么就缩着刷视频。拜托老师帮我办了图书馆的卡以为可以规划下班后去看书,结果第一天去图书馆的感受糟糕透了,结果到今天也就去了那么一次。放弃去图书馆之后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我不喜欢晚睡,即使考试那段时间除了额外的情况我也喜欢在11:00就睡了,然后早起。但有那么几天明明第二天要上班,明明我已经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有些难受了,依然一个视频一个视频的点开。似乎心里像破了一个大洞,怎么都填不满,眼睛闭上会感觉难受,我放弃了管理自己。报名了一个晨读班,每天早上都会提醒晨读,然而任由着自己越来越心安理得的忽略提醒信息,睡懒觉。生活似乎完全失控了。
知道作为一个好的顾问应该干嘛,知道很多管理的细则,但是当我越按着知道的去做我越不开心越忧虑。有时候很想拿个杯子往上帝身上扔,问他n个为什么。我知道大致的原因,但却似乎被困在了自由的无可奈何中。
很恐慌吗?倒也没有。因为失控似乎已经成为依靠之前的默契。曾经在身材管理上经历过极度的苛责。苛责取得了一定的结果,却无可避免的遭遇反弹。信耶稣之后用美其名敬虔的“禁食”继续实行着自己的减肥计划。那时不甚了解属灵的法则,为着自己所谓的一举两得暗自得意,却在美食和压力面前经历了惨败。一口气吃下一斤多的花生糖,从此过着再也不上称的生活。
辞职考试前期似乎进展顺利,毕竟有环境做回同学口中的“拼命三娘”,早上五六点开始,晚上十一点是日常。好友说我很勤奋,我只当很享受。但是在最后一个月意料中的意外反杀。计划进行不了,因为牙疼,因为心疼,因为焦虑,因为因为。第一次的牙疼持续了一天,我跟神哭哭犟犟很快就好了,但第二次疼的天数让我很惊慌,心里很气很难过,气上帝竟然任由我疼,难过未如期完成的学习计划,并且隐约担心考试的时候会不会依然疼,。也就在牙疼附近情绪似乎也被强行改道了,高考时压抑着的紧张焦虑全部如水涌出,看书反倒成了奢侈,电影接着电影的刷,一部一个多小时,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五点一到就宣告着一天的完结,与一天的开始,也意味着倒计时的数字又变化了。只能把头深深的埋进被窝,骗自己还是晚上,不敢面对太阳的露脸,不敢面时间的浪费。似乎那是在对命运宣判着某种程度的死刑。最终我彻底放弃了,答应给自己给上帝一周期限,如果上帝是真实存在的,那我就赌得起,玩得起。那之后真的只剩下一两周时间了,我不能再浪费时间,加上情绪也过来了,于是我想挪用主日,因为之前与上帝约定周日作为我的安息日。结果又因肚子疼告终而看了大半天电影。
几次放手的结果呢?今天早上我点开了赵老师的微博,听起了TED的演讲,我不敢保证说我能坚持下去,晚上我写了将近3000字的作文,似乎是整理了这段时间的生活。
身材管理再无计划可言,胡吃海喝但也没有,只是常常是饭桌上最后一个放下碗筷的我总是被问你是怎么瘦下来的?一个桶的裙子是以前标志性打扮,如今自信满满换上两条腿的裤子也不会担心上衣不够长。
考试那几天特别开心,群里弟弟妹妹抱怨的问题几乎都一一躲过。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喜欢那种走去教室考试的感觉。用美颜拍了自己的准考证,扎着双马尾。老师检查文具时我萌的忘记了自己的年龄,也忘记了我参加的考试的类型。监考老师不知道我到底在乐什么。其实哪怕真的只到那一步我也很开心了,因为那三个月里我经历的东西是曾经初中,高中迷茫时期没有被解决的困惑与焦虑,并不是对这场考试的直观感受。当我明白这一点时,所有的情绪都换成了期待与兴奋。就像那年初二的暑假。当然依然默默祈祷有个好的结果。
学心理学的,一部分人是因为自己有这方面的东西想要去寻求,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但我发现理论懂得再多依然无法彻底解救人心。真正的是需要对生活对生命的放手。因着成长环境,曾经极度缺乏安全感。而安全感这个东西一旦童年的时候被破坏了,成年之后想去寻回,除非再被提供与幼年相同比例的爱,只是因为年龄上的成年又与太多的责任和社会角色相交互,使这份爱变得需要极大的智慧。不管是心理学,还是基督教的理论,那些东西只能让我认知上进步却没有办法在心灵深处拔除因着早期安全感缺失所带来的对命运的不确定。而唯有一份卓越,伟大和能力的爱才能将其稳住。
昨天晚上和彦红对话,通了一个多小时。挂完电话我洗洗漱漱准备睡了,但是内心好像在谈话中丢失了什么,准确说应该是被勾起了什么,于是拿着黑屏的手机放在耳边“喂耶稣,你在吗?”就哭了。通话过程中当我能够感受到彦红骨子里散发的自信,那种自信熟悉而陌生。因为那通常也是我表达的方式,但从她嘴里出来却在我的耳中品尝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微小而巨大的差别仿佛在控诉着些什么。
很多时候不太愿意把自己这样的状态表达出来,因为当一旦表达出来就容易引导被用静止的眼光看待这样的一种陈述方式,而其实想表达的却仅仅只是一种即将消失的状态。并不乐意被定义,因为我深知神不会放弃,他也不会舍得,哪怕带着对自己任何一丁点的不自信进入亲密关系。虽然似乎懂,但早上秀秀的一番话让我醍醐灌顶。以前的情绪相较于现在,就如同幼时的丑小鸭的困惑和长大后的白天鹅的倒影,可并没有像现在这般伤感于那股涩涩的差别。秀秀说那是因为以前的生命太粗糙,太多的问题需要面对,麻木的耳朵尝不出味道,或即使尝到了也排不上难过的号。而现在因为神的爱让我开始细腻,越来越敏锐于感受,是好事。她的这番话突然让我想到豌豆公主的故事。以前就算与钉子同睡也许也能一觉天亮,而如今哪怕一颗在20床棉被下的豌豆也能搅我美梦。不是矫情了,而是娇气了。
放手,是我对上帝最好的敬畏,也是对自己最大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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