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平凡的工作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吴江地处苏杭之中,岂不是也属天堂之例吧!
吴江县的富庶是其下属的大集镇的富裕而繁华的。芦墟,黎里,盛泽,震泽,平望,松陵,同里镇,称为七大镇,个个历史悠久,师出有名,商贾云集,经济繁荣。而七大镇的商业主渠道是属商业局和物资局的,供销合作社一贯是负责农村商品的流转的。在大镇上,供销社在社会上的影响力相对来讲就差一点了。与老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紧俏物资,大部分都控制在物资及商业部门手中。
由于是计划经济的要求,七大镇的供销社从营业网点,经营品种,都以"为农"为主,网点偏辟,服务设施落后,同里社更是如此。该社生产商店座落在成字圩的一幢古老的明清建筑大宅内,并在附近建造了几百平米的仓库,供应化肥,农药,竹木建材等农资材料。供销合作社行政部门也在此地。
我自79年9月调入同里供销社后就分配在生产商应化肥仓库,当了化肥保管员。职业的平贬及劳动环境的恶劣,我一上班就万分的厌恶。整天地处在碳酸氢氨那刺鼻的氨气中,还需自已动手叠堆,灌包,工作量如此之大出乎我的意料。心中的不满加上领导工作方法上的粗暴,上班第二天就跟社里的副主任大吵一顿,差点动手打起来,就此落下了荫影,工作态度积极不起来了,混混沌沌地混过了二年。
这二年中,我的个人生活也发生了质的变化,"三十而立”,我三十虚岁建立了舒适的小家庭,30周岁有了心爱的儿子,而且搬进了二室一厨的新房。我应该对小家庭负起责任,挑起重担,有所贡献。但是,当时的工作环境是没有我施展能力的地方,我被那个跟我争吵的副主任紧紧的压住,同时我也跟他斗得他调离同里供销社为止。
这个刘副主任人缘实在是差,他竟然跟一把手争权夺利,整黑材料,闹得不可开交,并被调离同里供销社。调走的那一刻,店里年轻人做了一件使全县都惊动的事。
人家领导走都是敲锣打鼓欢送。刘副主任找竟然是店门口摔罐头,食堂吃豆腐,烧了一个稻草人,大部分的生产商店的职工,用送瘟神的办法来欢送送他,可见此人的可恶可狠之处。我当然是首当其冲,扎了个稻草人,画了个其肖像,纸船明烛照天烧,心中出了一口大恶气,也惊动了县社里边的有关领导。
县社人事科还专门前来调查此事,还找我谈话,指责我用封建迷信的手段对待一个领导。由于该人在整个同里社的恶劣影响较大,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作为我这么一个小职工来说,在县里边就留下了一个很深刻的形象。是好是坏都在一念之间。
由于我不太配合领导,又有鼓动他人不满领导之疑,我被按排当了专职的农药员,专门与公社农技站合作管植物保护,而且不需上班。这个工作太适合我了,自由,散漫,轻松,小家庭也更可照顾了。
我供销社的事百事不管,天天跟农科站的专家们跑乡,搞搞新农药的试验推广,服务农民抓植物保护,同广大 贫下中农在一起,跟各村的农技人员学知识。三年,整整三年,我成了一个农业知识和实践相结合的商业技术人员。整整三年,我走南闯北,跑遍了整个同里公社,提高了我的社会交际能力。整整三年,我感觉就这么一瞬间就过去了,我的儿子每天骑在我肩上,天天可去托儿所了。
三年里,我曾抽到乡里帮检察院查一贪污案,历时半年,查线索,找证据,审犯人。亲眼目睹国法无情,犯者可怜,专政威力之强大。也为我今后的从商之路,应遵纪守法,严守法纪打下一点基础。
社会改革的风也吹向了供销社,社领导班子已进行了调整。我也开始关心社的改革了。
偶然的一天,我在供销社里边侃大山,吹牛,新来的书记正好过来,我也是第一次碰到他,谈起供销社的改革之事。我开玩笑的说,我来承包那个竹材部吧,上交利润翻两番。这年竹材部的利润一年是7000多块。我好像是开了句玩笑话,不料,真的就让我干上了,那年是八四年的十二月份,就此让我踏上了经商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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