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儿岭”看到一件衣服,喜欢的很。我试了又试,努力的寻找着它的缺陷,最终,5x的大小很合身,袖子略紧。而6x的袖子合适,却显得偏大。
最后,我把它挂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带着五分遗憾,外加三分满意,二分侥幸离开了。其实,我明白我的内心。原价129降到现在的99,我觉得还是有点高。我总在想,旁边的70的也不错,这件为什么不是70?
我家的女主人,要想买什么东西,有的是理由。而我家的男主人,只要不想买什么东西,也有的是借口。没办法,她是在“富足家庭”长大,我出身的家,却“穷的叮当响”。
小时候,真的受够了“穷”的苦。吃的都是粗粮,穿的是旧衣,这让我从没有建立起“尊严”,尤其上学之后。看着别人的穿着,再看看自己身上,我的腰总是不自主的弯着。
小时候,穿着别人剩下的衣服,长大后,能穿上自己喜欢的,单独属于自己个人的衣服,那是多么“幸福”的事。
97年读大一,那年暑假我买了第一件T恤,是在街边处理剩货的小摊上,用9元钱买来的。那件带着竖纹的廉价T恤,被我穿了足足两个夏天。经过近百次的洗晒,最后它自己崩溃了,用针线再也连不到一起。
后来,我毕业,我走入社会,我开始挣钱,开始自己买衣服。我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路边摊。结婚前,我的衣服,鞋极少超过50的,偶尔的大件儿,棉服类,也不会超过那件200的“寒思”品牌的棕色冬袄。
从小得了的“穷病”,限制了我的眼睛,且年年如此,已成了习惯。但是,我一直活的很自在,也很快乐。几十块的新衣服,总能带给我空前的满足。穿上它们,我依然变得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强大。
此时此刻的我,过冬棉服只有一件,来自“三剑”折扣店,价格70。过冬棉鞋只有一双“标速”,促销价50。靠它们,我也走过了冬天。那些所谓的“需要”,只要“忍一忍”,总能被忽略。“断舍离”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从小就得了的“穷病”,大概已经没得治了!现在买件好衣服的钱,也有了,我却再也“不需要”。衣柜里的那套“凯撒大帝”西装,只在结婚时穿过,如今静静地挂在哪里十几年,再也见不到天日。
它大概根本想不到,当初它挂在天津步行街的某个西装店里,它最低价格的身份,让太多人嗤之以鼻,有如蔽履。被我带回家,却能受到如此级别的珍惜。
各有各的缘分,各是各的天意。得了“穷病”一点儿都不可怕,只要你心灵富足,晃人眼睛的那些阿堵物,也就是个“虚”(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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