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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何时开始关心自己是否过得糟糕的?”
一六年十月份结束了一场荒诞,余波已无痕迹可寻。那段时间我顶着乌云行走在山区的潮湿与绿浪之中,偶尔瘫在漆黑的湖泊里乘凉,偶尔想去千里冰山上烤火。一八年七月,一天,我赤身裸体悬挂在山崖之间,次日,被巨蟒缠身于高楼林宇,直到恐高隔断束缚我双手的绳,将我拖回周末的清晨,空调吹着我身上的汗,冷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坐在床沿抽了一支烟,三五爆珠的烟丝缠绕在五官周围,身体一秒比一秒沉重。
在意识到自己空虚寂寞的时候,我意识到,我确实有点糟糕。
漆黑的山是我最后的归处而现在,我想就爱与性对 自己 进行一番梳理。
首先需要声明的是,这注定是不成熟且无道理的想法,我自说自话,你看看就好。
一八年马上结束,昨晚我翻看一七年底定下的目标,发现写在新年初始的一句话:明年若能感受爱意,一定记得马不停蹄。
是的,我有见过我的梦。
这字写得真够丑我与恋人的相处方式都是自然而霸道的,每个深夜的散步加上每个出差的告别,这些日常的调味品必不可少。直到分手之后,我们也曾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吃饭聊天,聊的是以往的话题,只是前后的感觉不再相同。先前是充满爱意,每一口饭都是多姿多味,过后便是心生平和,过酸过甜立马拒绝。
然而,这是否可以说明,我已经放下了对对方的重视与欢喜,并非如此,至今我仍非常清醒地知道我对那人仍是充满爱意。这份沉在心里的感觉是我们相互接触的唯一理由,否则砍断了恋人的身份,我们没有可以定义的关系。
有一次,朋友结婚。她问我是不是嫁给了爱情,她说是不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说,并非如此,你们的感情还会在,你们的关系也更加密切,只是你们的相处模式会发生变化,外界会有更多的规则需要你们共同遵守,这不是爱情的坟墓,只是你们的爱情,再如何张扬都会有个度了。
我总认为,爱情走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便不能称之为爱情了,它将平移至亲情一栏,更多的是责任与义务。一纸文书要求两人在一段时间内尽可能地相伴到老。所谓出轨其实是社会为情侣们铺好的轨道并要求人们按部就班,所谓责任大概是时间附加的温柔绑架请各位一定实施。
身边有些形色各异的人,他们爱男爱女或爱男也爱女,在与这些被世俗视为异类的人接触时,我发现,原来爱情存在的意义确实能够十分超脱。相伴彼此,给予安全,给予关怀,我找了半天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形容这样的美好,我想这本身可能就是爱情所带来的纯粹体验,却被这个时代背景套上了进门的锁匙。
爱是一个很虚幻的字眼,也伴随了一些烂透问题:什么是爱?你如何理解爱?这样抽象的问题,难免会出现在情感失意的日常对话之中。对于这个字,我理解成是一种相处状态,它包括对对方的占有与散养,不唯一且易变质。
就好像在朋友在问我这个问题时,我便作出了如下回答。
质疑的聊天记录人体尚可腐败,精神怎能不变。
而性生活,这个被人谈之变态,想之复杂的日常活动,于我而言与就餐无异。今日嘴淡,川菜合适,明日上火,饮汤为佳。人体的构造与生俱来的相似,器官的作用也早被医学在命名上直接归类,只是生殖器官的承受了情感表达的另一个途径。
我并非支持日日寻欢的兽欲行为,我支持的是无差别的情感活动。
这包括性别的无差别,地点的无差别,爱好的无差别。行文至此,想必有人会质疑我的取向癖好,然而,各位只需要了解的是,如果这个社会的关注点仍然保留在好奇一个讨论“性生活无差别”的人究竟是何取向的话,那么“人身自由”与“性爱平常”这样的观念便仍需进步。
一直以来,身边若有朋友告诉我他们今天准备出去与陌生人发生关系,除了叮嘱必要的安全措施以外,我便不会过问。有人不解,但事实上,与上述想法无所差别。身体与大脑的指令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人已成年,能为自己的行为承担相应的后果有何不可。若非单身,且纯粹的是生理需求,那该思考的是对另一半究竟报以何种情感,此事可不可为;若是单身,那么其实与洗手无异。
如果非要分出黑白是非,那么请将世间万事都分别贴上标签,否则,我们都是活在灰色地带的人。不存在虚幻与真假,所有的判断只源于一时兴起。
想到了这里,我也就释怀了自己对于梦境的纠结。
等一个爱人去这样的地方说起来自己并没有真正地旅游过,钟爱山川河湖的我在想象一个场景。
远处是层峦叠嶂的山脉,脚下是被世界包围的湖泊,山谷里飞过的每一只鸟都送上祝福。
他们在云端的泥土里褪去了彼此的衣服,一道挣扎与摩擦后拥抱对视,山谷的风带着山底的潮覆盖在他们身上。
那是自由的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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