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回 曹操发怒斩杨修
曹操回南郑后,命徐晃为先锋、王平为副先锋再来汉水决战。徐晃坚持引军渡过汉水和黄忠、赵云会战。王平苦苦劝阻无效。
徐晃搭桥过河,被赵云、黄忠两下夹攻,大败逃回河对岸,徐晃恼羞成怒,回营寨责怪王平没有救助,有杀王平的意向,王平觉察后,连夜渡河投降赵云,赵云领王平见刘备,刘备以礼相待,王平是巴西人,深知汉中的地理,刘备大喜。
徐晃逃回见曹操,曹操大怒,亲自统领大军来夺汉水营寨,孔明命赵云、黄忠正面迎敌,却命张飞、魏延从背后袭取了南郑。曹操听说南郑失守,两面受敌,只能撤回到斜谷口驻扎。刘备命马超领军追至斜谷口和曹操对敌。马超士卒长时间未上战场,养精蓄锐很久,耀武扬威,势不可挡。
曹操在斜谷口驻扎,想要进兵,又被马超阻击,想要收兵,又怕别人耻笑,心中犹豫不决。
一晚,在大帐吃完饭时,夏侯惇进来问夜里的口号。曹操正在喝鸡汤,见碗里有鸡肋,曹操便随口说:“鸡肋、鸡肋!”
夏侯惇传令口号为“鸡肋”,行军主簿杨修,听到传令“鸡肋”,就要身边军士,收拾行装,准备回去。有人报告夏侯惇,夏侯惇大惊,请杨修到自己帐中问:“先生为什么收拾行李?”
杨修说:“听今夜的号令,就晓得魏王有退兵的打算。鸡肋,吃它无肉,丢了可惜,左右为难!如今军事形势就是这样,进不能胜、退怕人笑,在这里毫无益处,就不如早点回去。不久魏王一定回班师回朝,所以先收拾行装,免得临时慌乱。”
夏侯惇听完,感叹说:“先生真是洞察魏王肺腑啊!”也安排人员收拾行装,接着全军营都在打点行装准备回去。
曹操吃完晚饭,还是烦闷不已,披衣出帐,见各营军士都在收拾行装。曹操大吃一惊,急忙召夏侯惇询问,夏侯惇说:“主簿杨修事先晓得大王有撤兵的意向。”
曹操又传杨修来问,杨修把鸡肋的意思答复,曹操听完,勃然大怒,喝道:“你怎么敢无故造谣,乱我军心?”命刀斧手推杨修出帐斩首。将首级挂在辕门上示众。
原来杨修为人持才傲物,屡次触犯曹操的忌讳。
曹操曾经命人建造一座花园,建完后,曹操前去视察,也不说好说坏,只在一门上写一“活”字,大家都不能理会曹操意图,唯有杨修说:“门内添活字,这是个'阔'字,丞相嫌门太宽了!”
工匠将门改造完毕后,曹操口里虽然说好,心里却不舒畅。
有人送曹操酥饼一盒给曹操,曹操写“一盒酥”三字在盒子上,放案头。杨修进去看见后,竟然打开盒子,将酥饼分给大家吃了,曹操问杨修为什么,杨修说:“盒上分明写着'一人一口酥',我们怎么敢违抗丞相的命令?”
曹操尽管口里笑着,心里却有些厌恶他。
曹操出兵潼关,路过蔡邕庄园,曹操年轻时和蔡邕很要好,此时蔡邕已经死亡,女儿蔡琰和丈夫董祀在庄居住,听曹操到了,急忙出庄迎接。
曹操到蔡邕屋内大堂,见墙壁悬挂一副碑文图画,起身细看,问蔡琰图画内容,蔡琰说:“这是曹娥碑,曹娥是上虞有名的孝女!上虞太守度尚命邯郸淳作文记载曹娥事迹。那时邯郸淳年龄才十三岁,文不加点,一挥而就,度尚命人将文章镌刻成碑文树立曹娥的墓旁边,世人都很惊奇邯郸淳的文采。我的父亲听说后到上虞去看碑文,不料到那时天已经黑了,就用手摸着碑文读了一遍,之后拿笔在石碑后面写了八个大字,有人又将这八个大字镌刻在石碑后面。”
曹操见图画石碑后面八字为“黄娟幼妇,外孙齑臼。”于是问蔡琰:“你晓得这八个字的意思吗?”
蔡琰回答:“我到现在也不能猜透其中的含义。”
曹操回头对谋士说:“你们谁能解答?”大家都苦笑摇头。只有杨修出头说:“我已经想到了!”
曹操制止说:“你先别说破,等我再想想看。”曹操辞别蔡琰出庄,骑马走了三里路,突然醒悟过来。回头对杨修笑着说:“你把那八个字的意思说说看?”
杨修说:“这是一种隐语,'黄绢'是有色的丝绸,'色'字旁边加'丝',是一个'绝'字;'幼妇'是指'少女','女'旁加'少'字,是'妙'字;'外孙'是指女儿的儿子,'女'字旁加'子'字,是'好字;齑臼是指受辛的器物,'受'字旁加'辛'字,是'辞'字(辞的古体字为辤),综合在一起,就是'绝妙好辞'四个字,蔡邕夸奖邯郸淳文章写得出神入化的意思。”
曹操很吃惊,说:“正是这个意思。”内心对杨修的机敏更加忌惮!
曹操怕别人暗害自己,经常对身边人说:“我睡梦中会杀人,你们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走近身前。”
一晚曹操被子落在地上,亲随慌忙捡起帮曹操盖上,曹操惊醒跃起,用剑斩杀亲随后又上床睡觉,中途起来时,假装问:“谁杀了我的亲随?”其他亲随告诉他经过。曹操痛苦流泪,命令厚葬。大家都认为曹操却是是梦中会杀人,只有杨修指着亲随叹息说:“不是丞相在梦中,实际是你在梦中啊!”曹操听说后,更加讨厌杨修(属下对上司心理太了解,不掩饰,这是取祸的表现,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曹植和曹丕争当世子时,杨修参与其中,经常暗中协助曹植获取曹操欢心,曹操知道内情后,异常震怒,早有杀杨修的心思,这次不过是借口罢了(杨修不识时务,参与世子大位争夺,并且把宝押在曹植身上,这才是被曹操所杀的真正原因。因为曹操已经立曹丕为世子,杨修忠心曹植,以杨修的聪明才智,曹操死后,杨修会不会协助曹植兴风作浪很难说,曹操由不得以后的内乱发生,唯一选择就是杀了杨修)。
曹操杀了杨修,又假装对夏侯惇发怒,要斩夏侯惇,众人劝解后,曹操骂退夏侯惇,下令第二天进兵。
兵出斜谷,前面魏延军拦住去路,曹操命庞德出战,两将在打斗时,曹操营寨火起,原来马超领军偷袭了后寨,曹操拔剑在手,发狠命令说:“谁后退者处斩!”众将努力向前。
魏延假装失败逃走。曹操再命军士回身和马超决战。自己立马在高土坡上看两军混战。忽然一军冲来,大叫:“捉拿曹操!”张弓搭箭,射中曹操,曹操翻身落马,魏延收弓持刀,纵马上坡来杀曹操。
庞德从旁闪出,大喊:“莫伤我主!”庞德奋力向前,杀退魏延,保护曹操逃走。马超此时也已退兵!
曹操被魏延射中人中,射落两颗门牙,带伤回寨,急命医生救治。此时想起杨修的话,随即命令将杨修尸首收回厚葬。传令庞德断后,其他军士班师回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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