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无际的高原上,散居着各种不同的族群,时值春季,到处都是一片兴兴向荣的景象。
一队浩浩荡荡的牦牛正在河边喝水,时不时能看到小牦牛们依偎在大牦牛的身边,憨态可掬地摇头晃脑,对于去年刚刚出生的它们来说,世界处处充满了新奇,但它们的长辈们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正有一群狼族在它们的周围出没。
它们三三两两地停到牦牛群不远处,伺机而动,想要找到牦牛群里的薄弱环节。牦牛们看似悠闲地喝水、吃草,对狼群视而不见,但不久之后,狼群却撤退了,这是牦牛无声的胜利。
不远处,在春天的催发下,青草已经长得郁郁葱葱,这里又是另一片活跃的景象。雪雀毛绒绒、圆滚滚的身影窜梭在青草之间,它们时不时梳理羽毛,又时不时引吭高歌,一个不注意,又从草丛里消失了,原来钻到了地洞里。然后,一个两个,三四个,又一群毛绒绒、圆滚滚的身影从洞里接二连三地探出了身子,它们裹着棕色的皮毛,圆圆的耳朵突起在脑袋两侧,黑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三瓣嘴时不时地蠕动,它们是雪雀的好朋友——鼠兔。
鼠兔们灵活地跑出地洞以后,刚开始还小心谨慎,双腿直立远眺,观察附近有没有天敌出没,但没一会,这队伍就分崩离析了,有的直接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就地一滚;有的看中了一丛可口的青草,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有的像多动症儿童,在草地上纵身一跳。
雪雀和鼠兔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鼠兔打洞,并把家分享给雪雀,在这个家里孕育它们各自的后代。雪雀却也非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之辈。当鼠兔们在草地上撒欢的时候,它们四处张望,飞到高处负责警戒。
一只母狼出现在视野之中,好像是刚刚狩猎失败的狼群里的一只,它的前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群傻鼠兔在草丛里进餐。雪雀们叫了起来,告诉鼠兔们有敌人在附近,有些鼠兔观望了两眼四散而逃,有些却还是在如痴如醉地吃着嘴里的青草,对雪雀的叫声充耳不闻。
狼来了!咻,一只肥肥的鼠兔葬生狼口,但与狼嘴相比,这一点点肉好像还不够塞牙缝的。远远的山崖上,有一个狼卫士守着一群小狼们,它们看上去毛发浓密,显然过得还不错,在它们追逐打闹的时间,它们的妈妈在勤勤恳恳地工作着。母狼把嘴里的鼠兔埋在它就地挖的洞里,然后继续它的狩猎,不久就看到它叼着满嘴的鼠兔回到了巢穴,玩累的小狼们正好饱餐一顿。
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随时伴随着死亡和新生,没有时间悲欢离合,只有努力地存活下去,繁衍后代。这个高原看上去似乎没有人类踏足的痕迹,但人类其实无处不在,正有无数人通过一个小盒子冷眼看着它们的生命之舞。
“鼠兔是兔子还是老鼠?”
“长得像兔子,应该属于兔子吧。”
“但体型很像老鼠啊。”
“不要吵,我来查百度。”
随后是一阵沉默,当同一个声音再次响起时,他带着某种无语的情绪说道:“鼠兔是兔形目鼠兔科鼠兔属哺乳动物,外形酷似兔子,身材和神态很像鼠类。唉呀妈呀,我都快不认识鼠和兔这两个字了,这是在说绕口令吗?”
“那究竟是兔子还是老鼠。”
“人家说啦,是鼠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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