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只手把,另外那只等下要量血压。“俩护士在我旁边低估
“你的血管好细,你自己先握一会拳头,我得拍一下你手背,会有点疼,忍一下。”护士对我说。
“好的”。我静静地躺在检查台上,尽管护士在准备那些发出阵阵让人发怵的卡擦声,我却异常地平静。我在等待一种药----麻醉剂。
折磨我10年的胃病,今天才想着来检查,事业的失败,生活窘迫,世态的炎凉,加上如今打工生涯的暗无翻身天日,有时让我生无可恋。看着麻醉师一点一点将麻药推进静脉,我眼睛转向了窗户外面的天空,眼神慢慢迷离,渐渐模糊,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心里在想,要是就这样一直睡着多好,甚至都不愿意再醒来。或者让时间停留在那一刻。

麻醉的时间好短暂,可是我却异常享受,直到护士叫醒我,我仍像在梦中一样,我独自一个人在门口椅子上坐了许久,意识渐渐清醒,然后起身拿着报告单找医生。走路有些踉踉跄跄,看到外面的天空那么蓝,再探出窗外,到处鸟语花香的,春天的味道是如此让沁人心脾,我干嘛要像逃荒似的一样要逃避这个世界呢?

如果父母依旧辛苦,我长大的意义是什么?孩子还未成年,我却想着要逃避,谈何为人母亲?现在除了牵挂生我的人跟我生的人,还有什么挫折可以打趴我呢?死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个动作而已,但是死带来的后遗症或者说副作用极大,史铁生在『地坛』说:“儿子的痛在母亲身上是要加倍的。“作为母亲看着儿子终身坐轮椅这是多难过,多想这苦加倍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愿意看到孩子这样。亲人之间就是这样的效应。我顿时缓过来了,我想习惯性地看着老爸这个光说不做的指挥官跟在老妈旁边指指点点菜要怎么炒才好吃,想习惯性地看着老妈一坐下来就打瞌睡被我批评的样子;还想每天骂骂孩子他爸,因为他说我不骂他就浑身不得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种;更想看到儿子从小学升初中、再升高中,直达大学毕业,在他以后工作、婚姻中给他提意见,当他人生中的导师,听他跟我分享、抱怨学习、工作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想。。。。。。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