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佳节，长生观内一片寂静，观里的人逐渐远去，只留下长流一个人。
两天前，观主得了一场怪病去世了，此后观里的弟子逐渐散去，长流舍不得长生观。他看着四只仙鹤在院子打闹着，想起师父生前最喜欢的四只仙鹤。他看到两只仙鹤在枝头飞翔中，好像看到了师父的影子。
到了夜晚，长流把灯笼挂在枝头，灯笼印着几片竹叶，那枝头长满朵朵红花，在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艳，那两只仙鹤瞧见了，朝灯笼的方向飞来。而另外两只仙鹤站在旁边的那颗树上，像是在啄着上面的叶子。长流拿出一把萧，吹起了萧，这是师父教会他的萧，那萧声婉转地回荡在院子里，仙鹤们听了在院子里编编起舞，时而飞起，时而落下。
忽然，一个小乞丐走了进来，他大概十岁左右，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他是第一个来祭拜道长的人。长流没有拦住他，只是好奇地问着：“你是来祭拜道长的吗？”
小乞丐点了点头，“对，道长救过我一命，我想给他上柱香。”
长流点了点头，走在前面给他带路，“跟我来吧。”
小乞丐跟随着长流在院子的长廊里走着，走了许久，来到了道长的碑前。长流给小乞丐递了三支香，小乞丐接过来，点燃了香，插在香炉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看到这里，长流想起那些离开的师兄师弟，突然感到心寒，但人心难测，不落难，是很难看出人心所在?
小乞丐跪了很久，看着夜有些深了，望着这空荡荡的观里，说着：“哥哥，今晚就你一个人吗？”
长流点了点头，开始埋怨着：“观里的人都走光了，没有一个人留下，除了我。”
“那我陪哥哥在这里守一夜吧。”小乞丐扯着长流的衣服。
长流犹豫了一下，可看到空无一人的观里，也有一些阴森森的，身上不自觉地起了起皮，一阵袭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想到这里，他同意了小乞丐的请求。
他们守了许久，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了几声狗吠声。小乞丐眯着眼，坐在墙角上不自觉地打起盹来。长流眼皮子在打着架，他被狗吠声惊扰到，性了过来，从门口望去院子里。看到云雾缭绕，四只仙鹤往天上飞去，远远望去，仙鹤上面好像有个人，那个人就是师父。
等到第二天起来，仙鹤消失了，师父也骑着仙鹤，前往仙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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