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的水泥马路上还承载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繁忙不息的人儿借着霓虹灯的光亮穿梭于各种场合。在那你未曾注意的角落泥土上,春天已以张扬的姿态开得绚烂多姿。
在这个霓虹灯不曾踏足的城市一隅,傍晚的夕阳依旧毫无疲态,圆圆的光晕似火焰般燃烧着,那是他的生命,在天的尽头,在地的边界,肆无忌惮地绽放。它用热情感染着整个天际,粉红色的天空透着浪漫的气息,鸟儿舒展着翅膀,成双成对。
不断西坠的太阳依旧火热至极,随处可见的,是它的身影。
春| 此心安处是吾乡烟柳低垂,风喝着釆,与柳枝垂下的细丝低低碰撞。细柳腼腆,许是刚刚抽出嫩绿的芽儿,不为风所动,只是低着略粉的脸,临着静水,望着那一端的自己。就如此,那夕阳也不放过,不知什么时候便悄悄地爬在两条垂柳间,荡着秋千,垂柳也不恼,静静的,只是那脸颊却愈发的绯红。
柳,的确为人钟爱,它不似那杨树,总站得高高的,每次风过都热情地招呼;也不似那青松,一年四季不动声色,沉闷乏味;更不似那鲜艳欲滴的花儿,在万物生长的季节里,笑花了脸。它只是静悄悄的,总不言语,却也摇曳着婀娜的身姿,在微风里,在夕阳下,默默地问候着一切芳华,“总无语,也依依。”
古人长借柳送别,它也总与长亭短亭伍,“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柳,留也,也因此柳被镀上了凄惨、悲凉的情感,凡有柳处定有别离音。今者看来不然,柳该是最多情之物,以纤纤细手轻抚着世间的每一次呼吸。多情才有伤情,它恋恋的,想要留住一切,却总也敌不过那日西垂,水东流。
我还停留在柳的默默里,那阳,火热的夕阳却早已向其他方向问候去了。
它在幽深静谧的竹林深处流泻着盈盈的光辉;它在无波的湖面上,拂过水中的花、柳还有灵动的红鱼与鸟儿;它在高昂着头的白玉兰上驻足;它在盛开的桃花花瓣上跳跃。
那桃花开在远离人行道的绿苔里,树枝上星星点点地挂着无数只白里透红,它们随意的开着,一面向水,一面向阳,地上的落花也随意飘散着,没有葬花的黛玉,也没有无情的东风与流水,只有暖得发醺的阳光静静地照着。
火红的夕阳透过那些还没来得及抽出新枝的枯树枝,更显壮美。郦波说,上学的时候总会在傍晚坐在高处看太阳,我不知道先生在面对彼时的太阳心中生出的是何种感慨,我只记得先生说“我与世界格格不入,我只与你惺惺相惜”那个可以惺惺相惜的你是将要坠落的夕阳还是在仓促时间里不断留恋的柳树?
先贤以菊以莲或以梅以鹤做终生的伴侣、知己,《英与白》里,白说,没有人了解她,但跟英在一起她是快乐的。心安之处即为吾之故乡,可令吾心安之人或景或物即视为亲友为知己,此即惺惺相惜。
林间的鸟儿成群结队,似在谱着新曲儿,青色的天空少了阳却多了月,下弦月弯弯,此为吾乡,这次的心期没再被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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