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
>> 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无意识，那才相当于死。
>> 批评你不可怕，对你失望才可怕。
>> 浅青色的黎明，风把天刮净了，几颗小银星星，弯刀一样的月亮，斜钉在天上。
>> “人们声称的最美好的岁月其实都是最痛苦的，只是事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才那么幸福。
>> 对遭受的侮辱，不需要愤怒，也不需要还击，只需要蔑视。”
>> 一个人对性和爱的态度“不在于男男、女女、男女”，只在于这个人本身。
>> “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到得还来别无事，庐山烟雨浙江潮。”
>> 全世界都存在难以根除的家庭暴力，没有任何婚姻制度可以承诺给人幸福，但应该有制度使人可以避免极端的不幸。
>> 人性里从来不会只有恶或善，但是恶得不到抑制，就会吞吃别人的恐惧长大，尖牙啃咬着他们身体里的善，和着一口一口的酒咽下去。
>> “都扔了。”她说得很轻松。我听着这句话，一下子理解了“抛弃”这个词。
>> —厄运中的人多有一种对自己的怨憎，认为是自我的某种残破才招致了某种命运。
>> “去他妈的，我总算试过了，起码我试过了！”
>> “许多事情，是有人相信，才会存在。”
>> “痛苦是财富，这话是扯淡。姑娘，痛苦就是痛苦，”他说，“对痛苦的思考才是财富。”
>> 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做了好事的人，和做了坏事的人。”
>>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力量，比什么都柔弱，但比恐惧更强大。
>> 保持对不同论述的警惕，才能保持自己的独立性。探寻就是要不断相信、不断怀疑、不断幻灭、不断摧毁、不断重建，为的只是避免成为偏见的附庸。或者说，煽动各种偏见的互殴，从而取得平衡，这是我所理解的‘探寻’。
>> 一个过于主动甚至积极坦白自己内心阴暗面的人，往往会让原本想去挖掘他内心弱点的人感到尴尬和一丝不安。
>> 真实的人性有无尽的可能。善当然存在，但恶也可能一直存在。歉意不一定能弥补，伤害却有可能被原谅，忏悔也许存在，也许永远没有，都无法强制，强制出来也没有意义。
>> 斯宾诺莎还说过一句：“希望和失望也绝不能是善。因为恐惧是一种痛苦，希望不能脱离恐惧而存在，所以希望和失望都表示知识的缺乏，和心灵的软弱无力。”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文化密码，在一定年纪的时候，自然会启动。
>> 三十年来，她承受这一切，就像接受四季来临。
>> 死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除了忍受，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受。
>> 其实死去的人解脱了，唯有生者痛苦。
>> “爱和善是能力，而不是情感。”
>> 写东西的人不用带着感情写，写得客观平实，事物自会折射出它本身蕴涵的感情。”
>> 人类只是个概念，一代一代人都是相似的生活，这辈子决定你悲欢的就是你身边的几个人。
>> “你有自己认识事物的坐标系吗？”
>> “把学生的事情当成认真的，自己的事情不要有目的，我觉得就可以。”
>> 我不敢向学校要工资，因为我怕学校向我要考试成绩。”我问他：“你不喜欢物质吗？”“不是不喜欢物质，我喜欢自由。”
>> “如果我做什么，就得到什么结果”，这是一种“教育上的误会”，想要影响人类的精神，故意采取什么固定的策略是无效的。
>> 从世俗的意义上说，没用，没效果，不可效仿，也不可推广；他做的事情，很可能无踪无影，悄没声息地就被吞没在中国茫茫的现实中，但他的存在本身，有一种令人内心惶然震颤的力量。”
>> 教育，是人与人之间，也是自己与自己之间发生的事，它永不停止，“就像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触碰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
>> ：“我当法官时，常认真地履行我的职责，实际上我也是如此做的。但在我内心深处，潜伏着这么一种意识：我只是在人生的舞台上扮演着一个法官的角色。每当我判一个人死刑，都秘密地向他的灵魂祈求，要他原谅我这么做，我判他的刑只因为这是我的角色，而非因为这是我的意愿。我觉得像彼拉多一样，并且希望洗干净我的手，免得沾上人的血，尽管他也许有罪。唯有完人才够资格向罪人扔石头，但是，完人是没有的。”在这段话边上，学生时代的何帆给的批注是：“伪善。”如今，他拿出笔，划去那两个字，在旁边写上：“人性。”
>> “不光是简单，不光是家长，不管任何人，你去告诉别人应该怎么样，这就是错的方式。我就错了这么多年。”
>> 所谓专制，就是坚信自己是不会错的想法”
>> “为什么？”“因为他只能专注一个事，你不能分心，你必须全力以赴工作，不要谋求幸福。”
>> 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如果哀痛中，我们不再出发，那你的离去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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