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公主是唐中宗李显的第七个女儿,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的孙女,名叫李仙蕙。因为私下议论武则天的私生活,她被武则天逼迫自杀,年仅17岁就死了。中宗复位以后,追封李仙蕙为永泰公主,并且在乾陵的脚下,按照帝王陵墓的规格,为她修建起宏大的墓葬。中宗是为了打武则天的脸吗?
永泰公主墓在乾陵东南方向,如今的乾陵博物馆院内。在《资治通鉴·则天顺圣皇后》中记载:“太后春秋高,政事多委张易之兄弟,邵王重润与其妹永泰郡主、主婿魏王武延基窃议其事,易之诉于太后,九月壬申,太后皆迫自杀。”
1960年至1962年,考古工作者对永泰公主墓进行了发掘,获得一块《大唐故永泰公主志铭》,其中写道:“珠胎毁月,怨十里之无香。琼萼凋春,忿双童之秘药”。同时,墓中出土的十一块盆骨,较之同龄女性明显狭小。有学者据此判断:永泰公主可能死于难产。
虽然永泰公主的死因争论不休,但是她和丈夫武延基先后去世,确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当我们走进永泰公主和武延基的合葬墓时,除了欣赏这里的石刻、墓室和壁画之外,无人不叹息如花般凋零的年轻生命——
在永泰公主墓前,南门双阙之外,依次排列着排列1对华表、2对石人和1对石狮。它们虽然小于帝陵前方的神道石刻,但是却高于一般陪葬墓的规格,乃“号墓为陵”的特殊形式。尤其是那一对石狮,姿态雄健,目光如炬,与乾陵前的石狮如出一辙,彰显出较高的艺术造诣。
走过阙门遗址,墓葬的入口处,出现在右前方,它与神道不在一条直线上,或许也是“号墓为陵”的缘故吧?这座墓葬的结构,可以分为墓道、甬道、前室、后室四个部分,墓道可以细分为墓道口、过洞、天井、小龛等。在墓道和墓室的墙壁上,曾经发现大量精美的壁画,均保存在陕西历史博物馆。如今,这里看到的壁画都是复制品,不过在幽深的地宫中,它们也极具古朴神韵。
永泰公主墓的地宫由砖砌而成,全长约87.5米。墓道是一条宽约4米的斜坡,穿过过洞直到狭窄的甬道,两旁分布着八个小龛,其中放置彩绘陶俑、骑马俑、三彩马及陶瓷器皿等随葬品,壁画包括青龙、白虎、阙楼、仪仗、列戟等内容。
在甬道的入口处,摆放着“大唐故永泰公主志铭”,墓志盖和墓志身南北摆放,由透明玻璃罩覆盖。墓志呈正方形,边长约1.14米,体型硕大,字迹清晰,周围雕饰忍冬蔓草及十二生肖花纹,极其奢华。志文由徐彦伯撰写,共用830字,笔画秀美,辞藻华丽。
在甬道的右上方,原本木门的外侧,有一座被砖块封堵的盗洞。当时在券顶上部0.5米的地方,发现一具直立的人骨架,头骨却在甬道的淤泥中,旁边散落着金、玉、鎏金等饰品。据此推测,他可能是盗墓贼,由于分赃不均,被害死在盗洞之中。
穿过甬道以后,进入前室之中,此墓最精彩的壁画就呈现在眼前了。这里共有八幅壁画,每一面墙绘制两幅,均在走廊式的建筑内,每一幅图以立柱隔开,形成相对独立的单元。其中,东壁南侧的《宫女图》最为著名,乃名副其实的“国宝”级文物。
在一扇石门之内,就是神秘的后室,那里安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椁。在石门和石椁表面,线刻着大量的人物,以仕女形象为主,服饰各具特色,动作各不相同,展现了当时宫廷生活的情景。除此之外,石椁两扇门顶部,还刻着一对鸳鸯,张开羽翼,相向飞舞,象征着墓主人夫妻恩爱。可惜,后室空间狭小,光线较为昏暗,所以无法拍摄照片,大家只能亲自去看了!
走出永泰公主墓的地宫,我径直来到后方的墓冢前。这座封土为覆斗形,高约14米,边长约56米,上方种满柏树。刚才参观的地宫,位于下方约16米的深处,地上地下,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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