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时,阳光明媚,由仿唐乾陵地宫里游荡一圈,转完永泰公主墓,肚子早就擂起鼓来。牛桑亦大叫饿了,赶紧上车去乾县。乾县在乾陵南边不远,由北进了县城右拐,路边找了泡馍小馆,下车叫了小菜、果啤与九度,老板端上来三个空碗,给了三块锅盔。乾县锅盔名声在外,这才见了庐山真颜。不晓得乾县羊肉煮馍的吃法,就问这锅盔该掰多大才合适。服务员亦未讲通透,就按老陕吃泡馍的吃法慢悠悠地掰成黄豆大小。牛桑却早就把活干完,碗都交了,我细看锅盔草草掰了大块,想他是着急吃呢!就故意给他玩笑,说你这样掰,师傅不给你好好做呢~!这倒是真话,老陕们掰馍讲究,外地人不懂胡乱掰了,师傅就不给好好煮。
等我把馍掰好,那边一碗煮好的馍已端了上来。于是倒了九度,就着凉菜闲谝。话题未开,倒被素拼给惊了一下,平日不吃辣子的牛桑对着满是红油的凉菜赞不绝口,一面说好吃一面搛着筷子不停。这边啤酒下了几杯,终于泡馍上来,就着腌辣子、酸菜与糖蒜便咥起来。
乾县羊肉煮馍汤鲜美难当,这是在西安很多店里也吃不出的原汤味道。随着西安羊肉泡的名气日盛,好多汤都失了醇厚,总感觉兑水的厉害。所以羊肉泡倒不如牛肉泡来得干脆了。但乾县羊汤煮馍也有自已的特色,羊汤里羊肉难觅,羊肝倒给了不少。爱吃羊肉的牛桑挑着羊肝问服务员,这是煮馍?成了杂肝了!服务员慌乱解释,说你们未提前说,就放了些。
闷头吃完,又给牛桑兑了小碗汤,头上都冒汗了。把素拼吃完,只剩下了实在不太正宗的糖蒜,结帐回程。由三桥坐地铁杀到会展中心,下车后爱吃面筋的牛桑在路摊上连买了两个不够,又折回买了两个嚼了才罢。
牛桑为求学浮游半生,打拼不易。人耿直刚硬,战乱年代定能做员虎将,和平时期却辛苦奔忙,人事里浮沉未定,头发斑白,但煞气未减。到了太乙,下车后我说牛桑,再与你烤两串面筋,牛桑拍着肚子连连摆手,笑说不吃了,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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