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山庄》被英国著名的小说家毛姆推祟为世界十大小说之一,研究勃朗特姐妹的学者克伦泼认为艾米莉是一位伟大的女作家,足以和莎士比亚的伟大戏剧前后辉映。小说的艺术魅力吸引不少西方的学者去琢磨它,甚至形成了研究艾米莉的热潮。
该书出版于1847年,一开始就遭到评论家的猛烈遣责,有人刻薄地批评:“是哪一个人写出这样一部作品来,他怎么写了十来章居然没有自杀。”有人这样嘲弄:“这部恐怖的、可怕的、令人作呕的小说,应该改名为《枯萎山庄》才对。”就连她的亲姐姐,写出《简爱》的夏洛蒂勃朗特,在妹妹艾米莉去世两年以后,给《呼啸山庄》第二版写序时,对妹妹的非凡天才都没有充分的认识,带着谦意说:“这是一部粗糙的不太成熟的作品,要是天假以年,作者是能写出更好更成熟的作品来。”
这样一本有争议的书,讲了一个牵涉到两代人的复杂的爱情故事,塑造了文学史上没有的一个恶魔般的形象--希克厉。用狂风呼啸下倾斜得厉害的枫树,象征着人性的扭曲和摧残。呼啸山庄和画眉山庄两户人家前后三十年的恩怨纠葛,展示出人性的冻结、人性的堕落和人性的复苏。
一、强势的压力下,人性会冻结
外地的客人自认为是个厌世者,逃离城市来到荒野,向希克厉租下画眉山庄居住。在去呼啸山庄拜访希克厉先生时,发现山庄周围的自然环境相当恶劣,所有的树都萎靡不正,倾斜得厉害。走进室内,发现人为环境也是非常恶劣,人们没有一句亲切的话语,没有会心的微笑,只有彼此的仇恨。仙女般美丽的姑娘,冷漠得不近人情,一群大大小小的恶狗,露出凶猛的兽性敌视着客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降落到了冰点,人性沉沦到了最低点,仿佛和露着尖牙准备扑上来咬人的恶狗没了区别。为什么会这样的呢?因为山庄在冷酷的希克厉无情的统治下,人的温情冻结了,只有仇恨在逞强。
令厌世者都惊慌失措,坐立不安,可见当人性冻结以后的世界是多么凄厉和痛苦,令人不能容忍。人长期处于欺凌压迫之下,善意、好意全被抹杀,家庭也成了荒原。历史上商纣王实施残暴的统治,把忠臣比干挖心,用炮烙对付劝谏的大臣,结果围绕在他身边的全是谄媚之人,导致众亲叛离,人民反抗,葬送了商朝。比如搀扶跌倒的老人,就得承担医治责任,人们看到跌倒的老人,就不敢去扶。所以在强势的压迫下,人心就会扭曲和改变,善意会冰冻。
二、不公正的对待,人性会堕落
希克厉本是个有爱心的孩子,虽然是个孤儿,但在好心的老东家的善待下,和他的女儿凯瑟琳玩在一起,共同成长,少男少女间产生了爱情。儿子亨德莱欧肖对他极其不满,充满敌意,不断折磨他,存心和他过不去。老东家出于可怜他,反而更加宠他、信他,这种行为加深了两个男孩子之间矛盾和敌意。
亨德莱欧肖和凯瑟琳都长大了,烹德莱结婚、成家、生子哈里顿。凯瑟琳虽然爱希克厉,可是山庄公主的身份,不能也不愿嫁给穷光蛋的孤儿,而是嫁给了门当户对的画眉山庄的林敦,生下了女儿小凯瑟琳。希克厉无法忍受这种不公正的对待,离家出走。希克厉再次回到呼啸山庄,便处心积虑地开始了复仇行动。
亨德莱的爱妻死了,自己成了酒鬼,丧失了生活的把控力。希克厉用欺骗的手段夺走了他的全部家产,送掉了他的命。亨德莱的儿子哈里顿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希克厉故意剥夺他读书的机会,刻意把他变成十足的野孩子。曾经的孤儿成了主人,本是小主人却成了孤儿。
复仇并未停止,希克厉用爱情去折磨凯瑟琳直至死,用假意的爱情骗取画眉山庄女主人的爱情,带她私奔,掠夺画眉山庄的财产权。他让自己的病儿子去骗取小凯瑟琳的爱情,强制他俩结婚,然后对小凯瑟琳毫不留情地踢打、扯她的头发,从折磨她中获得满足。
家庭不公正的对待,把希克厉异化成了恶魔,他为了仇恨,用欺骗的手段得到两个山庄的全部财产,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虐待折磨两个山庄的后人,他把小哈里顿的心灵陷入了愚昧和黑暗之中,象枝干被扭曲的树,扭曲性格。
希克厉从孤儿到养子再回到孤儿状态,导致他心理扭曲,形成虐待型人格障碍,在虐待他人中获得乐趣。社会上具有人格障碍的人,大都在童年时受到过心灵的重创,从而自甘堕落,在堕落中获得平衡。所以作为父母要用爱来回应孩子的诉求,在人际交往中也要从善意出发,乐于助人,善待他人。
三、爱是人的本性,人性会复苏
在天寒地冻大雪覆盖的泥土下,草根、树根要积蓄着力量等待春天的来临。在希克厉严酷的统治下,依然有爱的情感在闪光,恨永远不可能消灭爱。
希克厉为了彻底霸占画眉山庄,强迫小凯瑟琳和奄奄一息的小林敦结婚。他知道她的爸爸病势垂危,女儿又失踪了,这重大的刺激必然会要了他的命。小凯瑟琳没有想自己,没有想财产,一心想着慈父,千方百计在深更半夜逃出山庄,和弥留之际的父亲见了最后一面。
哈里顿愚昧无知,粗鲁傲慢,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得,可他却会暗暗地用爱慕的眼睛注视着仙女般的凯瑟琳,意识到自己的缺陷,偷偷地学文化。她对从小没人爱怜的哈里顿产生了同情,虽然两人之间误会重重,隔阂多多,但两个人还是和解了。
爱是人的本性,爱人和被人爱,是人生的幸福。恨想在人间建立绝对的统治,尽管它似乎很强大,但办不到,冲破了仇恨,建立起爱情,冻僵和麻木的人性就复苏了,受压抑、被扭曲的人性就解放了。
四、有爱,就有希望
环境会改变人,人也能改变环境。咆嘟的猛风可以把树的形体扭曲,不许它发育成长,但树还有树木的本性,猛风怎么摧残它,也不能把它的树性剥夺了。树性喜欢阳光,多狂的风也吹不走树的阳光。
人的成长过程中不可能一帆风顺,会遇到坎坷和不公正对待,怨恨和愤怒无济于事,用严酷的手段去报复,也许能获得一时的心理满足,但最后会反噬自身,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希克厉在报复的过程中没有获得一天的心安,没有一天感到幸福。只有用善良和大爱来对待这个世界,你的内心才会充满阳光,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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