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三次，小娟呆呆地看着电脑上显示的高考成绩单，又没有考上，一次比一次成绩差，小娟开始怀疑自己根本不是学习的材料，考试前，她那么努力的看书，学习，就差锥刺股，头悬梁了，可是一到考场上就脑袋空空，看到考试卷子上的题，好像都会，好像又都不会。如果第一次高考，她没有尽全力好好学，那么，这次她可是拼尽了身家性命，成绩却像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小娟觉得自己身疲力竭，她学不动了。可是，除了考上大学这条路可以改变她的命运，她看不出还有什么路可走，一旦这条路走不通，她觉得她在这人间也没有走下去的必要了。
她不想回到农村，像父辈那样世世代代在土地上辛苦讨生活，她想改变这种状况，所以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和村里人的嘲笑，一次一次地抛开家里的农活，参加高考。她总是想着有一天她会拿着录取通知书，回到村里，让那些嘲笑她的人看看。可是现在呢？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一年的努力，依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结果。一到考场上，她太紧张了，紧张到忘记了所有学到的知识。一走出考场，那些不会的题都会了。她突然觉得，她不是不会，是因为怯场，面对考试这个形式，决定了她不管怎样努力，都不会考过的。
一想到这里，小娟瞬间心灰意冷，她觉得她就是在复习三年，依然是这个样子，她努力的方向，生活的根基，瞬间消失。她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她不想回家，不想面对爸爸妈妈看着她寻求答案的眼神，不想再一次成为村里人议论的中心。她漫无目地的在路上走着，走着……
一个树枝打到她的脸上，小娟抬头一看，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河边，她常常坐在这棵柳树下看书，做题，柳枝在她身边摇来晃去，看累了，就看看河对面那一排柳树，看倒映在河里的树影，她在河边度过了很多安静而又充满希望的日子。
小娟摘下了那片碰到她脸的柳叶，拿在手里，坐在了河边。伸开手，柳叶滑落到水里，她看着柳叶在水面上打了一个转，随着河水漂远了，直到看不见。
小娟突然觉得离开了柳树的叶子，似乎在水里看着很快乐，也很自由，没有任何枷锁。她也想像它一样自由自在，小娟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河中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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