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先生的《我们仨》,是我的第33本书。很难想象一个80多岁的老人是怎样在失去两个最亲的人后,思路清晰的回忆与他们的点滴的。这也是她孤单一人聊以慰藉的念想。
古驿道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看明白古驿道的会面,其实也没有理解这样每天换地的等候。大凡年纪大点又相依为伴的人,才会有这种依恋吧。以我想要活60岁的心态,以孤独为伴的人,真的没有办法理解这种80多岁高龄每天挪步在驿道上,只为匆匆一面又要匆匆离去的情景。
失去
当做梦梦到女儿离去,那种痛彻心扉寥寥数笔,描述殆尽。“我的手撑在树上,我的头枕在手上,胸中的热泪直往上涌,直涌到喉头。我使劲咽住,但是我使的劲儿太大,满腔热泪把胸口挣裂了。只听得噼嗒一声,地下石片上掉落下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迎面的寒风,直往我胸口的窟窿里灌。我痛不可忍,忙蹲下把那血肉模糊的东西揉成一团往胸口里塞;幸亏血很多,把滓杂污物都洗干净了。我一手抓紧裂口,另一手压在上面护着,觉得恶心头晕,生怕倒在驿道上,踉踉跄跄——” 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以及想要独自承受的悲苦。当女儿好久没来时,先生虽宽慰,钱老抬眼一看,复又闭上。真是人虽老,心亦明。就像先生做梦,钱老也是能在梦中到女儿的吧。
追忆
从他俩到留学忆起,点点滴滴,如过电影。以时间为主线,看到大家庭的和睦温暖。小孩子在读书方面的天赋,陪伴成长的欢乐,以及大环境的动荡。直到后来有了三里河的家。总算是安定下来。从其一生来看,唯有读书和工作是他们的习惯。知识渊博,内心平和,淡泊名利。
感念
我真的不希望看到的《我们仨》,是由先生写成的,真的希望是钱媛(先生的女儿)在两人百年之后出版《我们仨》。我觉得这才是常态。但造化弄人,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来的更早一点。
当能放下时,不要在为鸡毛蒜皮小事呛呛。当有机会团聚时,请尽情享受相聚的时光。家人才是这世上唯有的念想。当繁华落尽,愿还有家人在身旁。
她说:
我今年一百岁,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往前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我没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细想至此,我心静如水,我该平和地迎接每一天,过好每一天,准备回家。
这份平静,这份淡然。
看时泪未出,写到最后竟泪流满面,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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