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寂海
75天,75天了。从那场梦结束到现在我记录那场梦相隔75天了。好遥远呵。
“铃铃铃……”下午最后一堂课的铃声响起,把书甩给室友,拽起书包就往外冲。进了门卫室拿起事先放在那里的东西就往校门口赶。上了公交,把东西放好了就掏出手机发信息过去:我上公交了。发过去不到一会儿就到了高铁站。疾步走到进站口,进了候车室,找了个位子坐。眯着眼睛看要上的那列车:额?居然晚点了十多分钟……
高铁站在郊区,没有信号,没法刷空间,怕错过广播,所以没听歌。只好弯着身子手肘撑大腿,眼睛看着地面发呆,脑海中想着她若见到我会是什么样的神情?看到了我来个大熊抱?纵然知道三小时后就能看到她了,但是还是会胡思乱想一阵。
广播响起,检票了。上车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在车上的几小时用手机里的电影给打发了。下车了,随人流出站。一出出站口,看见她戴了帽子,将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平静地对我招手。我们之间隔了一排栏杆,也隔了九九八十一天。被她牵着的手,任她拉着,打的回她学校。一路上十指紧扣,好似要将这八十一天所承受的思念都弥补回来。
下的士。路过一家店。
——我觉得这家店做的饼好好吃的,你还没吃晚饭吧,你要不要吃点?
——嗯,好。
拿东西,她付账。拿出一块,自己啃一小口,然后都塞我嘴巴里。一刹那,因为闷而晕车的我脑子突然清醒了,初冬的夜晚似乎也不是那么冷了。看着她的脸庞,心暖。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到了住处,把饼吃完,累了,将东西放进抽屉后就一起去洗了。像以往那样,左手枕着她,侧着身子对着她睡,累极了却还是想一亲芳泽。缓缓的贴上她的脸,轻啄几下,环住她的右手轻抚上她的脸。
——我……可以吗?
沉默。
黑暗中的沉默。
那就是默认了咯。
缠绵上柔软的唇,啃食着,吮吸着,想把这么多天未见的的人儿揉进自己的心坎里去,顺便看看为什么能让我痴迷如此之久。感受不到她的回应,但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随意。突然想到,有一次我对她说你怎么对他这么随便。她回我,我分明只对你一个人随便!只给你喂食!索要够了,不顾她的反对,依旧在胸口处留下一颗红痣。我的左手护她左肩,右手环住她的身子去牵左手,鼻子轻触她的脸颊,嗅着今晚只属于我一人的芬芳,混沌入睡。
一夜好眠。
清晨,听到了声响,不动,不睁眼,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对上她的眉眼,凝视一会,“啵”亲了她的额头,“吧唧”亲了她的脸,“嗯……”她主动给了我早安吻。我呆住了,随即咧嘴一笑。她白眼:
——你就这点出息。
回答是认真而果断的。
——嗯!我就这点出息,栽在你手上了。
——呵呵呵。
被我料中的回答。
——起来,出门带你喝羊肉汤去~
——哦,好。
洗漱过后,出门。
入冬的太阳,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走在路上,牵手并肩走在校园里,坐在店里吃完早饭,吃完以后一口的羊肉味。然后沿河走,带我去看河对面的阁楼。静静地看着当地老人两两走过我们的身旁,静静地诉说在学校发生的事,静静地走着也默默换着走路姿势,或牵或环抱或挽着。原来用过的姿势在那天上午那段路程里都试了个遍。然后,又绕回她学校前门去吃饭。
进店,点餐,她付账,上菜,吃饭。吃到一半,她把她碗里的肉夹给我。我调侃,
——不是发说说说寒假回家才能吃肉的勒?
——有时候吃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
坐在她对面的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继续埋头吃饭。
饭后,逛上午还没逛到的地方。
不愧是师院,真的是够大,还有后山!然后就走爬山的那条路去后面的专科学校看了。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话说,从早上睁开眼后开始,一直到吃晚饭前。晚饭后和她室友一起去唱k。
包厢里的温度是比外面的高,但脱了衣服又冷。看着她把衣服脱了穿穿了又脱。淡然的脸上都有一丝愁意爬上眉头了。
——穿我衣服吧,我衣服比你衣服薄些。
帮她把我衣服穿上,乖巧地点了歌以后,挨着我坐。坐在沙发上,头枕着我的肩膀。我亲吻她的头发,嗅着她的发香,而后鼻子抵着她的头,轻笑出声。
她坐起身,侧身对着我。
——把手摊开。
依言行事。
她嗑瓜子,再用手把仁剥出来,放在我手心里。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她,就这样看着她,忽略震耳欲聋的音乐,视线就聚焦在她身上,看着熟悉的脸庞,看着她完美的侧脸,看着她为我剥瓜子的手。不知道过了几首歌的时间,直到轮到她点的歌。
——吃了。
一小堆的瓜子仁,倒口里了,一口就吃完了。另一个人彼时还一颗未吃。一首歌唱罢,这会儿又开始给我剥了,就这样剥了两三次剥累了,我效仿她,她却不要。
《画心》,她点唱的时候四目相对,一个双眼带着笑意一个淡然带着期待以及感动。
最后一寝室一起照相。
初冬的晚风凉意已经很明显,穿上衣服,出了KTV走了一阵就感觉她的手冷了不少。一边搓着她的手一边说你穿多点应该就不冷了吧……
环抱着她双手捂着她的双手,依偎着回住处。洗洗后躺床上看iPad,看电影,然后依旧要求喂食,再抱着软软的人儿入睡。
清晨第一眼看到的是她,晚上最后一眼也是她。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还是扑到她身上用泪汪汪的眼睛索到了一个早安吻。
上午在她所待的城市陪她逛了一圈,给我买了我喜欢吃的烧烤。虽然不小心又把油弄到她刚穿的衣服上了。虽然当时的脸色很差,不过后来还是缓和了很多。
逛了超市,中午过后回了寝室,她困了,衣物暂丢一边,睡觉。两人一起睡暖和。
按照返程票是下午六点多就要到火车站,上车回去。但是,不舍。还有晚上九个小时的火车,不安全。不管,先睡再说,一觉睡醒,下午四点多。
收拾东西去高铁站,排队,买次日中午的高铁票,还可以去和她一起上一节高数课,多好。退了今日的火车票,坐公交到火车站然后走过城市的最中心。拿刚退了票的钱给她买了她想吃的肯德基的玉米及蛋挞,还有周黑鸭的鸭翅和鸭骨架,一路啃回学校,还是像以前一样时而静默着时而嬉笑。就这样走到了学校后街,又买了个红豆味的饼吃。回去,洗洗躺床上,看了会儿电影再睡。心疼我帮她撑着iPad,换个舒服的姿势,垫了枕头在下面,让我帮她撑着舒服点。最后一晚啊,索要了几次,觉得这样下去没法睡觉了,就自行压住了念头。最后一次撬齿不成,也只能作罢,转而握上浑圆。只是,挑逗一下,就放回原位了。我想要的她能给的都给了。
重重的早安吻,落在我的唇上。
都不舍。
起身,去食堂吃早饭,进教学楼。可能是担心我会怕陌生的环境吧,拽着我的衣袖,把我拖进她上高数的教室的。望着她的背影,我笑了。
那一堂高数课,老师说,自由复习。
下课后,快速出了教室,发现门口已经挤了一堆人。
——这里的人不知道先出后进的道理。
——哦, 怪不得你要我跑这么急出来,那你不每次都是挤出来的。
——嗯啊,所以得快点。
——嗯嗯。
回寝室,帮她洗昨天因为我弄脏的衣服,还有一件已经脏了的衣服。
帮她洗的时候,她拿着德芙来犒劳我,虽然是我带给她吃的,但是还是很开心。 吃了中饭,送我去高铁站。下车后,她出的的费。我拉着她 往高铁站跑。
——拉着我干嘛,我又不坐车。
我下一句没说出来,想感受一下当初我们急匆匆地往操场上跑,做操怕迟到的步伐啦。
终究只是放在心里,没有牵着她飞奔到高铁站门口,有的只是留给她我的背影,留给她,我挥手的侧身。
就那几天,离开她之后的那几天,她总是发信息跟我说手冷。我想,是因为我去看她的那几天总是用我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吧,又或者,十指相扣,手心传递温暖。
如若不是她理解我,如何会任由我对她的索求;如果不是她知晓我的思念,又如何会任由我退票,却还自己出积蓄帮我买返程的高铁票;如果不是她爱我,不怎么管别人的她又如何会为我伤神;如果不是我爱她,又怎么会把一堆事情提前或推后,腾出这个周末的时间越过599km的距离来看她;如若不是我们相爱着,也不会十指相扣,任由心灵的靠近,任由思念的泛滥,任由自己的心,日益沉沦。
只是,任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会这样。
和平分手的结局,没有第三者,只是因为爱太过,而互相伤害,最终和平分手。
虽然我还是记得你说过你会一直爱我,记得你曾写下:You are a part of my life.
现在分隔两地的我们,虽然回不到过去那样亲密自然但也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即便我独自一人行走在我人生的道路上,你却仍然行走在我的心尖。
即使岁月无可回头,但我仍旧感谢,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中遇见你。
愿你安好。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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