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好天气,
最怕久处后的别离。
这个雨季,我开始频繁审视自己。
关于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关于那些千回百折无从言说。
人们总相信保持个体的独立性和完整性就能更冷静的看待这个世界,我想湛之应当能做到,可我还差得远。菲茨杰拉德说,“但凡是个敏感的成人,天生就有资格郁郁寡欢。”那我一定是那种敏感到连郁郁寡欢都不忍敲门的人。
太过感性的人连低头看金鱼时都得用手指敲敲鱼缸。大致是这种感觉吧,我想。
但无论如何我开始试着理解自己,并寻求恰当于我本身的方式去处理问题。我知道如此一来我的任性将暴露无遗,那些还在身边的人,真的让我非常感谢。
容纳一些东西,送出一些东西,让自己的收纳盒努力保持平衡,这样生活就不会焦躁。
周围人数一多会耗费精力,所以独来往;
看到喜爱还是会想燃烧,所以去拥抱。
你很好,你真的没有不好。
假若你也是个生活看过去一团糟的成人,那这不妨碍我相信你是个勇敢拥抱别人的孩子。
[Variations On The Kanon By Pachelbel]
别人等送伞,而你等雨停,后来雨中多了一个决绝而轻盈的身影。嗨,我才不觉得这很矫情,你那么勇敢,一定会得到一把好看的伞。
江予鲤来的时候,正赶上阴郁的小雨天,我站在灞河堤岸高高的阶梯上,对岸长安码头的灯光投射在河水中,我竟错乱于哪里是陆地,哪里是河流。我常想,刻舟求剑的那个人,如果也能遇到一条鲤鱼,故事一定不是那般。但古往今来最是不见如果。于是我下到河边,看到河水最高的时候,是和天接在一起的。岸边的行人无从知晓自己于哪里行走,四周只是一望无际的灰蓝。你脚下的所谓足迹其实毫无声讯,你一边走,它一边消失,道路没有尽头。我胡乱地抓住予鲤,将其拉入怀中,所有的焦虑像深海。跟我走吧,我这么说。
就在那时我想起小同学,想起自己曾对她说“你知道吗你现在说话的声音,是我长这么大听到过的最温暖的声音。特别特别暖,让人想起小时候坐在田野里吹风晒太阳”。
但都太久远了,如今想来什么都可以释然。回头看看来时的路,意志、信念、争执、美好,然后把一切从头讲。
“一座山要伫立多少年,才能被冲刷入海,一些人多存在多少年,才能获得自由。”
去爱。那是我感受过的最野蛮的自由。
那么,我还是会不顾一切和你走。
“人生多错过,请你别蹉跎。”
听风雨写字,听风雨诵诗,听风雨等一人。
闲敲棋子落灯花的心情,我是真不纠结了。因为闲逸也好,寂寥也好,他都见过了那万丈星河。
我这儿马上就要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至少这次,让我们在晴天相见吧。
美丽说,愿你我始终都是给他人带来温暖的存在。
我想说,你那么那么温暖啊,以后也都拜托了。我大概就打算当一只上天入地的狗王,在深夜里煮茶,摆一盘棋。
你那里有没有一座沉默的石桥?桥下河水清浅,桥边老树轻眠。月光洒在你的眉间,每个夜晚都更舒展一点。
-“我和谁都不争。”
-“等那个一生的心有灵犀。”
岁月不曾败佳子,流云未曾把人抛。
朝抚樱桃,晚来芭蕉。
敬你老来笑道少逍遥。
[你就像只活在无菌室里的小兽,
尖尖的小小的牙齿咬中我的手背,
留下一个深浅刚好的吻。
再没有此前,更没有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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